可你大我那么多,喜欢妹妹……就没怀疑过自己有病么?”

“……”

Leto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沉。

Nuna却没有收敛:“何况,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想毁了我。因为你不是爸爸亲生的孩子,为了得到将来的继承权,你才来喜欢我,骗我,伤害我。”

她的笑渐渐带出眼泪。

爸爸和她说过,哥哥对她的好都是假的,是有利可图。明明什么好处都拿了,他现在为什么又一副她亏欠他的样子。她从始至终都不欠他,她甚至,到今天都把他当哥哥。

就算曾经的好是假的,但那么多年的相处是实打实存在的,他给她带来的快乐和幸福都是用语言抹除不掉的。但凡有可能,她都不想把关系闹僵。

“哥,我求你,放过我吧。”

Nuna长大后很少哭,尤其在他面前,因为总是被满足,没有伤心过。但现在,她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久久停不下来。

Leto不喜欢她的眼泪,转身往外走,嗓音淡漠:“明天再不吃饭,我会继续往下灌。”

Nuna拼尽最后的力气把手边与砖头意义相同的手机砸过去,在坚硬的门板上发出沉重声响。但别墅太大了,她反抗的声音过于渺小,唯一能帮她的爸妈像是消失,谁都没有出现过。

她不知道这个家怎么了。

关系扭曲,人也奇怪。

绝食第四天,Nuna觉得自己连喘气都慢了。她突然怀疑,作践自己的意义。斗争的方式还有很多,她不该折损自己的身体。夜深人静,她口渴得厉害,推开久闭的房门。

她放轻脚步,慢慢下楼。

可拐到二楼转角,她看到不远处的房间从门缝射出一道光影。这不是家里人住的房间,平时都空置。她下意识以为有佣人在里面拿东西,小心翼翼地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