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裴诫的声音掩映得有些模糊:“这段时间我有事,等我再联系你。”

闻言,Nuna心头一坠,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是不是……他们谁出事了?”

她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暗红的血被清水冲刷,裴诫冷眼看着,嗓音平淡:“没事。”

“那……”

“乖,等我电话吧。”

Nuna的担忧被裴诫打断,她还没回应,听筒内只有嘟嘟声。

此时此刻,她真的怀疑,他到底生没生她的气。毕竟,叶勤找上来,是因为和她的过往恩怨。这一夜,她先是失眠,吃了安眠药,又头疼得厉害。

次日夜里,换了干净衣服的裴诫在爷爷病床前照顾。老爷子昨天后半夜就醒了,除了瘫痪走不了路,说话声音也变得不太清楚。

裴训庭见到父亲这副模样,心痛难忍,把裴诫教训了一顿。老爷子看到孙子被打,心中偏袒得紧,命令裴训庭先回家,只要裴诫一人看床。

没办法,大家只能把病房腾出来,心情各异地回家。

裴诫第一次对爷爷愧疚,坐在病床边低垂着头,有种做错事的样子。他最嚣张的时候在少年,那会儿爷爷还会拿军棍抽他,但他始终昂着头,一副宁死不屈,自己没错的架势。

现在年纪大了,倒是学会低头。

老爷子说话很费力:“裴诫,你快三十岁了……再不安定下来,爷爷估计看不到那天……”

窝心的感觉像一把火,烧得裴诫心里空落灼痛。

他点点头,“我以后不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