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una有点不好意思,推搡着他胸膛就要起来。

裴诫没给她逃走的机会,单手控制她,低头就亲上去。含着她颜色粉嫩的唇,他吻得越来越深,缠上小舌,力道加重,情感一瞬间迸发得激烈,夺走她全部呼吸。

“嗯……”

Nuna浴后素净的小脸涨红,奋力在他怀里挣扎着。

还没满足,裴诫指间夹着的烟燃尽,烟灰截断掉在地上,火星烫到他指侧皮肤,让他应激蜷起指节,心神一紧。

松开她红肿的唇。

Nuna感觉嘴巴热辣辣的,舌头也发麻,瞪着含情脉脉的眼,做作推他。

裴诫把烟捻灭,舔唇似在回味:“唇膏有点粘。”

Nuna还在喘:“那你还亲。”

闻言,裴诫睨了一眼娇嗔的女人,嗓调都是懒洋洋的散漫:“嗯,亲了。”

劲劲儿的。

像挑衅谁似的。

Nuna不理他,拿起镜子,重新涂唇膏,轻声问:“你床品这么差,平时好约吗?”

裴诫又点了根烟,往外吐气,少许飘回的烟雾弥漫模糊他的侧脸,让人看不清表情。安静了几秒,她听到他淡淡的调子:“想找的话,不缺。”

实话。

Nuna明明清楚,还是呵了声:“命真好。”

听出她语气中的奚落,裴诫侧过头,从上到下打量她,眼神明目张胆的乖张:“床上床下两幅面孔,到底哪个是真的你?”

其实Nuna是想在床上强势点的,但身体太敏感,反应强烈,根本控制不住。

她清楚自己不是强势性格的人,平时伪装成花蝴蝶,不过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好欺负,也是减少炮友走心的几率,没人会蠢到对玩咖交出真心。

大家看起来都是很烂的人。

“都是,也都不是,这是一个哲学问题。”Nuna拒绝回答。

她把自己的包放到旁边沙发上,扭转话题:“我饿了。”

现在已经深夜,就算有能送的外卖,也是难吃的。裴诫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目的,敷衍应着:“冰箱里有东西,你要是想吃就自己……”

他猛然想起,她就是因为不会做饭,才煤气中毒。

Nuna也猜到他为何突然噤声,弯了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宝贝,我真的饿……”

裴诫眼皮跳了下。

他久久没说话,Nuna以为他在做思想斗争,能不能屈尊给她做饭。没想到,他心思全然不在厨房,搂着她的腰倒在旁边沙发上,大掌钻入浴袍,揉起她的胸。

“睡觉就不饿了。”

滚烫的吻落在白嫩脖颈,Nuna被他亲得抬着下巴,声线发颤:“不吃饭没力气做……”

她这几天身体不好,食欲不佳,晚饭没吃几口,加上刚刚经历完一场激烈的性爱,感觉自己现在好虚弱,绝对坚持不了第二次亲热。

裴诫从她胸前抬头,平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侧背短发此时没经打理,凌乱地覆在前额,平添几分慵懒年下感。尤其,他黑漆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她,攻气十足,看得她心跳都变快,语气不受控地变软:“就是饿了嘛,想吃饭……”

“吃什么?”裴诫把她浴袍领口理了理,眼底真实的欲望转瞬就收敛干净,脸上只剩调情的痞笑,扬眉重复:“不是饿了,想吃什么?”

Nuna受宠若惊地看着他,和他不顾形象地挤在沙发上,好像把性关系拉得很近。

她毫不客气:“你都会做什么?”

裴诫懒懒后仰,嗓音带着一股抽烟后的沉哑懒倦:“会煮意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