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总是这样,拖着点不自知的尾音。
孟廷川走过去,捏捏他的耳垂,然后摸到脸,陈遇仰了一下脖子。借着幽暗的光,孟廷川能看见他的脸很红,眼睛里泛着水润的光,和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没有太大区别。
“阿遇,你在做什么?”他低声问?
陈遇没有回答,视线往旁边柜子偏了偏,孟廷川也看过去,是他们在燕城没有用完的东西,陈遇收在行李箱里,带回来了,现在就那么摆着邀请他用。
孟廷川的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摩挲着到了锁骨,又问了一遍:“在浴室里做什么?”
陈遇还是喊他:“廷川。”
“阿遇。”孟廷川沉着嗓子,终于收回手,不再欺负他,缓缓道,“你在等我吗?”
“……嗯。”
陈遇很晚才醒,在孟律师臂弯里醒的,之前他们也尝试着这样睡过,陈遇不习惯,孟律师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陈遇知道他也不习惯。
他一向觉浅,陈遇一动他就要醒。
昨晚大概是真的累,累到身体可以忽略那一点点不习惯,闭上眼就陷入沉眠。
孟律师的手在他颈侧探了探:“难受吗?”
大概是看他有没有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