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的继父,他在高中时就给了一脚的中老年男人。尽管李怀玉不想搭理陈诚,那天陈诚还是寸步不离,一刻都没和他分开过,连上厕所都要在门口守着。
“你有这心你打他?让他勾引别人?大情圣啊?”
陈诚跪着扇自己耳光:“我对不起他,我是畜牲。”
“跟我说这个没用,我又不是他。”方云季看他这样就烦:“早你干嘛去了?再说了,连小学生都知道自己的事不要牵扯别人,你恨他,连带上我家鸡犬不宁,现在要求我这个苦主帮他?”他又伸了个懒腰,接过宋明宣刚熬好的燕窝银耳羹,坐餐桌边上吸溜:“小宣收拾一下行李。”
宋明宣知道他是把自己有意支开,拖着大行李箱上楼了。
陈诚家境虽然不算富裕,但是也是家里呵护着长大的。头一次他跪在地上求一个人,地板很凉,能听见鱼缸流水的声音。他不知道跪了多久,大概天黑了,他也就回去了,从中午跪到了晚上,他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险些摔倒,还是宋明宣搭了把手扶了一下他。
宋明宣知道云哥自己心里有数,也不掺和这事儿,他拿着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记下了这次产检的情况。
陈诚回寝的时候,李怀玉已经睡了,他转专业要赶课程,很累。陈诚坐在床边看了会儿他,眼尖瞅见垃圾桶里有个什么东西,他问还没睡的打游戏的舍友:“那个球谁的?”
舍友在峡谷奋战呢:“什么球?水晶球?”因为李怀玉已经睡了,舍友们说话声音还挺小的:“怀玉扔的啊,说是又丑又旧不想要了。”
陈诚蹲在垃圾桶边,蹲了会儿又给拿出来了,盯着水晶球出神,又自嘲地笑了笑:“是挺丑。”尽管这么说,他还是拿了张湿巾,把那个丑比水晶球擦干净了,放进了自己的柜子深处。
李怀玉抿了抿嘴,背对着他也没动静,像是睡熟了,眼睫毛扑棱了一下,没被人看见。
陈诚雷打不动去方云季家里跪着,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一点,老师都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去上课,问他是不是不想上学了,他干脆请了一个月的假。方云季家没人,他就在门口跪着,路过的人怎么看他他也不在意。
某天下了雨他赶回去,淋了雨当晚就发烧了。李怀玉找了药给他,他烧的迷迷糊糊,塞了药进嘴里,碰了碰李怀玉拿毛巾的手,被躲开了。第二天他还是顶着烧红的脸去的,去之前打了一针退烧的,每天也不怎么吃饭,直接晕倒了。
第十天跪到晚上的时候,听见方云季开口了。
“这是法治社会,也不是找人抓谁就是谁。”他一直没说话,看完了一部两小时的电影才说:“行了,别冲我跪了,我怕折寿。”
他又想起来什么一样:“你家在哪儿开店?”
陈诚嗯了一声:“新德路燕南水果店。”
方云季点点头,“知道了。”他也没说这事儿能成,也没说不能成,宋明宣看他这模样新奇,尽管知道云哥很厉害,但是这样身处高位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很少见,反而是吃多了东西躺在他腿上让他揉肚子的赖皮样常见点。
陈诚心知肚明这事儿他是应下了,他跪这几天就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压根没想到这人能同意一面之缘的请求,他磕了一个头,眼睛里有点热泪:“谢谢哥,谢谢哥。”
“让你父母最近小心点,别单独出门。等信儿,让你开门你就开门,懂了?还有,把李怀玉手机卡给我,让他新办一张。不是为你这几天,我是看他可怜。”
陈诚反反复复说着谢谢哥,方云季摆摆手,让他走了。
一个月后,陈诚得信儿了,开门营业,被一伙人又打又砸,“刚巧”有目击者拍到全程,“刚巧”又有人举报某公司高管王庆伟雇佣黑势力打砸平民老百姓店铺,“刚巧”有人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