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在想屁吃呢?

她自幼受了多少苦才练就今日这般功夫,要不是看在宋若昭对薛长河比较在意的份上,她才懒得管他死活。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简单之事。”见初三和薛长河之间如此融洽,赵相映也放松了几分,跟着劝说道,“若是能强健体魄,那对于薛公子来说也是不错的,总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

“你说的是。”薛长河笑着接过话茬,不着痕迹地问道,“听赵姑娘这番话,想来以前也吃过不少苦头吧?”

薛长河此行就是为了替宋若昭考察赵相映这个人,自然是想方设法地套话。

毕竟宋若昭也不是闲的没事,非得让他去送一个姑娘回去。

说起来,不管为人还是相貌,薛长河看上去都没有什么攻击力,很容易就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也没有,熬一熬就过去了。”赵相映听到薛长河这么问,忍不住笑了,“薛公子,方才民女不愿让二位相送,其实并不是有意想要隐瞒什么,二位若是心有疑虑,到时候还请在远处停车,咱们走过去,待我先回到家中,二位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了。”

薛长河微微扬眉,有些意外这姑娘竟然知道他来的目的。

倒是个聪明的。

跟初三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没有再开口,但是快到的时候还是依着赵相映下了马车,由着她先进了家里。

薛长河想要跟上去,却不想被初三直接伸出手揽着他飞上了附近的一棵树上,而赵家院子里的情形瞬间一览无余。

“你怎么了?”初三察觉到身边人的体温似乎有些高,不禁转头蹙眉问道,“你不会是今日累着了,所以发热了吧?”

果然是个菜鸡。

“没有!”

薛长河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第一次跟女子如此亲密竟然是这种情形。

最关键的是,对方根本毫无察觉,就好像完全没把他当做男人,这对他来说,简直打击太大了。

可他这会根本没有半分在意,因为身边人那清冷而又带着一丝馨香的气息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让他几乎屏住了呼吸,不敢有半分造次。

“你想憋死自己?”

可初三到底是习武之人,薛长河憋气这种事实在是让她费解,以至于她直接问出了口。

“我只是不习惯站这么高。”

薛长河舒了口气,只是声音都有些发颤,半晌之后才磕磕巴巴地找了个理由。

“我没事。”

“奇奇怪怪。”初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身子骨也太差了点。”

薛长河恨不得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只不过,下一刻,一声尖锐的怒骂便打破了薛长河的不自在。

“你在外面浪了一日,就拿回来这点银子?”

赵家瞧着并不富裕,所以站在树上,初三和薛长河将正房里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老子给你买了这身衣裙,是让你接着去那些大户人家治病的时候能勾搭上那些富家子弟,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这点银子还不够老子喝花酒的,你若是赚得不够,那就拿你妹妹去抵!”

坐在桌子前明显已经喝多了的男人,正是赵相映的父亲赵德利。

而抱着赵相映不肯撒手的小姑娘,自然就是她的妹妹赵希。

“这些银子若是放在普通人家,抵得过一年的收成。”赵相映护着妹妹,目光落在蹲在角落里不敢吱一声的母亲,有些失望地问道,“若是你不喝不赌,我们自然过得比谁都如是。”

“反了你了!”

赵德利一听,猛地将酒瓶直接砸向了赵相映,整个人暴怒地抄起凳子就朝着她砸了过来,嘴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