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他曾经用过姜曦月的血。
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因为姜曦月曾是叶斯的供血者,所以姜曦月知道叶斯的秘密,所以那日才会以正主一般的口吻来威胁他。
嗤,
可笑。
但他觉得姜曦月好笑的同时却又实打实生出股羡慕。
叶斯需要血,那便给予他血。
某种程度上来说,供血者无疑掌握着主动权。
可他贪心得多,
如果能窃取到叶斯的爱,他不在乎主动权在谁之手。
他可以被动地接受来自叶斯的所有
爱.欲、渴求、甚至维系生命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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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斯默认了他所有意图明显的举动。
他会在叶斯有早课的每一次清晨排队买好两份自己最爱吃的奶黄包,一份递给叶斯,另一份自己吃。
虽然他一次也没见叶斯吃过,但对方的确收下了这份心意。
郁光偶尔会听见跟叶斯同班的学生议论他。
说他是下一个姜曦月,是第无数个疾疾而终的校草追求者。
他不喜欢这个说法,但也不好发作。只是在某次全班收马原作业时将那两人的作业挑出来,揉成团,冲进了下水道。
这件事儿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老师只是让两人重新上交一份。
但郁光还是暗自窃喜了一阵,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
另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似乎也有关于叶斯。
陈钟国辞职了。
在那次当众出丑的第二天,陈钟国就‘主动’递交了辞职信,层层审批的局面几乎没有,当天下午校园墙就有人拍到陈钟国从教师家属区拖行李出来的照片。
书法课老师从陈钟国换成了一位爱穿旗袍的女老师。
唯一不变的,叶斯还是留下来当学长导师。
郁光不怎么关注校园墙的消息。二转吐血
所以他是走进书法课教室,瞧见讲台上站着位面生但和蔼的老师时才有所预感的。
果不其然,女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姓名后说‘你们陈老师因事辞职,本学期就由我来代课了。’
郁光愣神一瞬,刹那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喜悦多几分还是释然多几分。
叶斯就坐在他身边不过两拳的位置。
淡雅木质香随风飘过来,无端端给人一种安抚。
他微微侧头看着叶斯信手落笔写下几行诗,提按之间尽是古朴书卷气。
仿佛他真的经历过春秋更迭,历尽漫长时光。
郁光轻轻拉了拉叶斯衣角。
男人笔尖微顿,在砚台边捻了捻余墨,搁笔转头来看他。
黑眸仿佛黎明前无波无澜的海面,郁光一头扎进去,柔软、温凉、沉沉浮浮。
直到叶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猛然回过神。
“那个……没什么,就是……陈钟国辞职的事情。”郁光顿了顿才继续,“谢谢您。”
叶斯淡淡落了一眼过来,却是说的另一件事。
“走之底练得怎么样了?”
“啊?哦哦……您看看呢。”
被叶斯注视着,落笔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变得无比动人心弦。
郁光握笔的手有些抖,多余的墨汁被震动影响,颤巍巍将要落下。
蓦地,抖动的笔尖稳定下来。
松木香气铺天盖地袭来,柔柔将他包裹。
叶斯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他身后,俯身握住了他的手。
学长手心那种涔凉舒服的温度让他整个人沸腾起来,热意顺着脖颈蔓延了满脸。
他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