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永远留在了那个不算太深的水池里,他与水分子共存。

潮汐时浪花没过头顶,窒息感让他看清了许多人,让他得以真正意义上的涅槃。

这些老旧发霉的回忆再次想起竟然仍旧清晰,恍如昨日。

唯有那个他只在黑白遗像上看见过的哥哥的脸始终模糊。

自嘲哼笑,郁光重新将偏分的刘海捋顺挡住眼睛。

这样……应该还是有几分像吧?

枕边猛地震动,手机屏幕亮起照亮了棺椁似的四方形床帘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