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让他们进来,陈言一眼瞧见床头柜上摆着的热牛奶。

郁光视线却落在陈言手里拿着的那枚针筒,蹙蹙眉,“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陈言见他脸色不好,便把针筒拿远,捻了些液体放到鼻下嗅闻,“某种药物安定剂。你被针头划到了,让我看看。”

手背伤口被洗得发白,清理彻底,陈言也没什么别的可做,他又想起前几日少年面无表情划开手臂时的模样

郁光似乎跟其他人类不一样,他不怕疼,就像现在,他可以把伤口反复冲洗到泛白而面不改色。

“头晕吗?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末了,陈言还是加了句:“伤口疼不疼?”

“没什么感觉,可能沾到的量很小吧。”郁光把陈言手里的针管拿过来反复打量,“你给我开点消炎药,沾了水伤口不容易好。”

“其实……”陈言推推眼镜,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说。”郁光语气不大好,本来就心烦,还遇到个喜欢卖关子的。

“其实血族的唾液可以快速愈合伤口……”陈言声音越到后面越弱,直至消失,他有紧张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艾伦站在旁边眼睛都瞪大了,他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傻子,盯着陈言表情怪异,到底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新人,还不了解叶先生的雷霆手段。

郁光表情也很玩味,“怎么,你想帮我?你是不怕叶斯,还是想着他不在,就没事儿了?”

“没有……”

郁光快速打断:“你没有最好。滚吧,脑子清醒点。哎,艾伦等等。”

陈言镜片下的眼睛似乎泛起些红,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气急,郁光瞥过去一眼就没再看,陈言离开后他看向艾伦。

“不要什么事情都通报给叶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