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郁光尚在疑惑,下一刻便听见那戴面具的少年惊异痛呼。

“啊!”

闻声望去,那根随手折下的草叶竟直直穿透衣料扎进方念白肩头郁光甚至都没看清叶斯何时动作的。叶片半截深扎入肉,半截裸.露外头,露在外面的草叶片刻后变软如纸,混着血珠软塌塌垂落。

“擅自伤我族人,本应送入审判庭断罪,最近案子频发,免得劳烦审判官,我就直接以牙还牙了。”

叶斯眉眼压得很低,有股山雨欲来前乌云压城的阴冷,郁光已经很久没见过叶斯这样,他本来应该很害怕,但余光发现叶斯使暗器伤人立威的时候另一只手还替他撑着伞,割裂却又合乎情理。

郁光嘴角短暂勾起,随后意识到场合,很快掩饰抿直。但叶斯这样确实让他喜欢极了,若不是气氛使然,他都想掏出手机拍张照片。

偷偷扯住叶斯衣角晃晃,他小声,“学长……我们回去吧?”

“嗯。”叶斯无声捻掉指尖沾染的草屑。

田埂很窄,两人并肩走会很挤,叶斯捏住他肩膀往前带,“你走前面。”

“好吧。”他们一前一后走着,地上晃动两人交叠重合的影子,叶斯在他身后撑着伞,郁光几乎可以想象到画面。

盯着地上的影子,郁光思忖如果自己问了那具干尸和猎人组织,叶斯会不会回答。

但过了一会儿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他总忍不住慢下步子回头看看叶斯还在不在,或者叶斯走到哪儿了。

他一个人走最前面,看不到叶斯在哪儿的状态很不舒服,莫名其妙心慌,郁光不喜欢。

在郁光第四次转头时,叶斯轻啧了声,跨步到他身边,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睛似乎洞察一切地望向他,郁光心虚垂下脑袋。

“我一直在。小鱼害怕什么呢?”叶斯直接问。

郁光下意识否认,话到一半又停住,“没有……我怕你突然不见了,怕你……不要我。”

叶斯低声叹气,小家伙被他养了这么久,可心底的胆怯自卑似乎并未消散很多,平日里掩藏瞧不见,只有像现在这样细枝末节的地方能隐约窥见。

叶斯站到郁光前面,一手撑伞一手牵起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