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应该不是太毒,不然我可能还没来就死了。”
诚然,这种两孔齿痕的确容易让人误认为被毒蛇咬了,但血孔间距不对,毒蛇通常身形小,断不会有如此开放的齿间距。
王鸥当了几十年的赤脚医生,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心中已有猜测,抬手覆上少年腕间,脉搏浮躁,中空而两边实,是芤脉无疑。
抬眼再次凝视斐青侧颈的咬痕,伸手把那两块血痂扣了,渗出的血是干净鲜艳的红色。
心底猜测应验,王鸥脸色阴沉。
“不是毒蛇。”他随时抓了两把红枣塞进斐青衣兜里,犹豫之后到底告诉少年,只说:“回去睡一觉,关好门窗。明早起来喝碗补气血的红糖醪糟就好了。”
说完便把斐青推到门外,吱嘎关了门。
“大晚上唠叨老夫,赶紧回吧,没啥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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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青两个月后才知道当夜咬他的‘毒蛇’是宿良霁。
贵为太子太傅的宿大人也不知是吃错哪门子药,天天往他这破衣裳铺面跑,穿着那身浮光锦细密缝制的袍子进进出出,日光照在那布料上平白闪得人眼疼。
奇珍布料又是他当时特地选的珠光淡粉颜色,容易衬得穿衣人肤黑如碳,但偏偏穿它的人是宿良霁。
皮肤赛雪,身材高挑,貌比好女,再适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