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想和你说这糟心事。你要问，索性就和你讲透。”夏行之靠在林鹿时身旁，眼睛向上抬，好看的眉眼有股阴霾之气。

“你晓得我的地界到哪边吗？”

林鹿时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说，“我知道的，大概是上沽和盛化一带。”

“也不全是，主要这地方还有路人盘踞在这里，你不晓得，就是十八军的邵军长。”

“这两个地方都是渡口啊，”林鹿时想了一想，“莫非是上面看你们两家有没有护理好河道？”

“一半是，另一半是调停。”

”那姓龚的怎么捞钱？不是拉偏架捞钱吧？“

”真要光要钱只管给就是，关键是上头想插手，再在这两个渡口设置关卡，钱和权，都想要。“

”好，我知道了，那我就不要去见他，一来他是个见色眼开的家伙，二来我知道他的底细，他指不定要怎么威胁我呢。“

”我知道了，你就去靶场稍微避避，还有，我找个手底下的人教你玩点枪。“

”什么意思？“林鹿时吓得从床上坐起来，仅剩下的睡意一点都没有了。夏行之看着他懵懂又意外的神情觉得可爱，胡乱揉了两下他的头发再继续道。

”拳脚功夫也用不上，学起来也苦，学个枪好歹能防身，多学两门防身的，总没有什么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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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时听了夏行之的安排去了靶场，每日所练的就是打枪。握动扳机的手掌经常发红发肿，食指下面常被磨的又疼又痒，很快就起了透明的水泡。想趁着夏行之没有盯防他之前把枪练出来，愈准愈好。

“听说城里来了个大官，真想去城里长长见识，哪怕在远处看上一看也是好的。“

那抽来教枪的教官却把枪上好子弹拴好保险后再递给他，低着头问，”真想去城里？“

”来之前就问表哥了，他说我在小地方待着没见过东西，来城里总要逛上一遭。“林鹿时顺手抹去脸颊上的汗珠，阳光把他的脸晒的有点热，脸颊两边红扑扑的。

“你也见不到，因为军长和那个大官成天在屋子里吃酒。”

“啊，吃喝。”他点点头，那军官绘声绘色地形容去沁芳园吃酒的阵仗，那里的花旦嗓子脆生生的比酒还甜。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射靶的成效：没多大准头，可每发都上了靶。那人直揉他的头夸他有天赋，没摸几次枪就打的好。

那人还想教他，后面就有个兵过来。林鹿时离得远，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

”你自己先练着。“两人一起离开，只剩他和一把手枪，两小盒子弹。

林鹿时看见他们两人走远了，把枪里的子弹全部倒出，褪了枪壳，直接试着拆解手枪。他弓着腰趴在旁边的小桌子上，肩胛被热化了，漂亮的腰窝向后平翘，帽子压得低，心思全在桌上乱成一堆的零件。

”把枪拆的这么散，装不好了可是要赔的。“

林鹿时也没有回头，把弹簧退出来，再把扳机和枪壳重新摆好，回那人一句，不一定是谁赔谁。

哦，那人拉长了音调从后面觑他，在郊外练枪倒是把林鹿时的本性显出来，逮着机会就要汁水淋漓地咬你一口，留下一个牙印，被林鹿时的冷的语调激的心里发痒。还会闹人了，嘻。

手底下机械的声响像卡了点，林鹿时把弹夹上进去，在手里扫一眼，推上保险对着远处的胸靶就是一枪。

子弹打在了胸肋的下方，林鹿时被后坐力震的手在发抖，放下枪揉着手腕装作才看见夏行之。棕色的眼瞳亮晶晶，嘴唇张着却是质问，”你来做什么？不去城里吃酒了？”

夏行之的鼻尖在他唇边挠，等他说完了贴着软乎乎的脸颊，蹭着脸颊上的软肉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