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急促，什么话也没和我说。”林鹿时摇了摇头，“他这人唯独有这种毛病，我不喜欢。总是叫人费心思去猜，费心思惦记。“

”我想先生还是留着打仗时的习惯，“黎叔也跟着叹气，“我虽不敢托大，也算是跟在他身边十年，现在也不敢说完全了解先生的性子，能做的也就是在旁边劝一劝。”

”我非要叫他改掉不可。“林鹿时装作愤懑的模样，只听见门口悉悉索索的声响，只当是搬运东西，叫着管家往回走，走廊尽头不知什么时间斜斜靠了人，背着光的脸格外冷峻，叫林鹿时没来由地心下一空。

”我不在宅上的时候，有劳黎叔替我看顾前宅了。“夏行之先是朝管家点头致意，”既然我已经回来，黎叔也可以稍稍歇息，我会拨下去几个人协助您。“

管家迈着步子从两人身边过去，林鹿时紧张的不行，手指扣紧了门扉，两人就这么对着站。

”到后宅，“夏行之双手环胸，”有什么事情到那边再谈。“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林鹿时走在前面，几乎是难言的折磨。夏行之的视线实在是太难以忽视，热而潮湿的黏附到他涔涔落汗的肩胛骨，往下是勉强绷直的背脊，最后轻佻地停到腰和臀的分界线上。在这条路上他们偶尔见过几个仆人，然而都不敢停下来问，行了礼再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坐。”夏行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顺手叫他往旁边坐。林鹿时拣了旁边的沙发，坐到对面的位置。夏行之的眉头骤然皱紧，接着翘起二郎腿，“我给你的文件，你可曾看过？”

明知故问，林鹿时没有应答，而是轻轻叹口气。

“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且不说那上面的地名离这里足有百里，更不用说已经过去二十余年，行之，你比我清楚的多，我在城里没有什么感知，也只能从下人们那里听到一点，你是带兵出去打仗的，自然知道这一片打过几次大仗，人和地几乎是换了一茬。”他说到最后已经不能自已，一滴泪啪嗒滴到茶几上。

“我还不如忘掉，就当从来没有过，也不让人翻来覆去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