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我都住在内宅，天天看的都是一样的景色，有点烦闷。行之，既然你说刺杀局长的匪徒也已经被处死，那我出行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憋的烦了？”他想了想，“外面对你还是有非议，这样吧，你出去的时候朝佣人说一声，教他们跟着，我心里也好不那么担心。”

“好。“林鹿时答应得很快，心里却不那么想。夏行之果然把一部分罪状推到他身上，又想办法限制他的出行。听他的意思，自己这个文秘的工作以后都不可能染指，最好的结果也是在深宅里当被临幸的夫人。只是他为何竭力阻止自己在人前恢复男装，非要穿女装？他把缘由归结于夏行之的变态，喜欢他的夏行之始终不敢面对林鹿时身上男人的成分，一直都在自我欺骗。

把自己的过错罔顾事实强加到别人身上，林鹿时心里顿时就没了感觉，将夏行之给他的票收到梳妆盒里，便去了后花园散心。

这戏会为期一周，很快就成了上城有头有脸人茶余饭后的消遣。互相问候的时候也不忘哼几句宫调，敲着桌面打着拍子闭眼陶醉。西花厅是市中第二大的戏台，沁芳楼脏了台之后，年前西花厅的风头一时无两。夏行之没有穿军装，而是扮成一个绅士，为了遮住眼里的煞气，还戴了副金丝眼镜。林鹿时扮作他的夫人，宽檐呢子帽把他的眼睛压得严严实实，洋紫的灰鼠大衣把他的身体保护得很好，下面只穿了中根鞋，站在夏行之身边便更小鸟依人。来打招呼的几个人见他们的装束，便也没有声张，寒暄几句就马上离开。

包厢里半垂的绒帘藏了一只戴镯子的细长手指，接着被夏行之握住放在手里把玩。”你最近怎么总喜欢动手动脚的？“林鹿时收回胳膊，赤足踩在铺好的地毯上，朝先坐到沙发上合拢手脚的夏行之嗔视，倒也没有真恼。他并没有回答林鹿时，而是等两人坐定后捉了他的手掌，亲他细长的手指，舌尖从指腹往外滑，激得林鹿时一哆嗦，羞红了脸要把手指抽回去。

”染了指甲？“夏行之瞧见他水红色的指甲，亮晶晶像刚涂上去不久，细细地放在眼前。他有种被人瞧见了放在光下的羞耻感，双腿忍不住悄悄打颤，脸颊全泛起了潮红，”你就不怕别人瞧了去？要听戏的，全拉上帘子，倒显得只有我们特殊了。“

”夫人这么说了，那就暂时让它忍忍便是。“林鹿时眼见他坏笑拧自己的脸颊，连忙扭过去掩饰。那眼光和指尖的???诱?惑??力太强，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着了夏行之的道。台上净锣一响，下面交头接耳声立止。接着便是小姐和侍女从幕布后出来，头上发簪银光闪烁，夏行之倚靠在沙发另一边，倒是林鹿时跟着小声哼鸣起来。他再把视线从台下前排的人身上掠过，侍女下去了，换做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上来。他厌厌地收回视线，抬了抬大腿，挪动到入神的林鹿时身边，亲他的耳尖，一手摸进他的上衣里，粗糙的指尖摩挲腰上前几日的痕迹轻柔的不像话，另一只手放在他腿上，林鹿时闷哼一声，任他揉过来遍。台上幽幽的嗓音正往下唱，林鹿时马上反应过来，急忙伸手，一边放一个在男人的耳廓上，叫他不要去听接下来的腔调。

”怕什么，是你要上去唱了还是怎的？“夏行之托着他的屁股往上顶，结实的手臂搂紧了腰，叫他被自己驯化了无处去，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往下压，书生的唱词就在热窄的包厢里响彻。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这是晚上排好的戏，白日里都是大戏，专有人挑了晚上去听这种小戏，反正买了票便可以挑任意时间过来听。登时台下几个姨太太就捂着手帕伏在男人肩头，几个登徒子便不住拿眼偷瞧座上女眷。“你不让我听的就是这种？”夏行之大腿用力顶了几下，搂着林鹿时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