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症状倒是和人族女子来月事有些相像,但我们修士分明不会来月事呀……”听她讲罢,蔺风轻也困惑地皱起眉,“或许是短时间内吸收了太多来自高境界灵植的火灵力,你的丹田受不住?”
她分析时,岳听溪已经唤出自己的叶片法器,放到秦溯流面前,“你坐它回去。”
不等秦溯流道谢,她又对蔺风轻道:“你也上去,我有白鹤双翼,能自己飞。”
于是回去的路上,她带着灰蛾在前面飞,两位大小姐盘膝坐在叶片法器上,不远不近紧随其后。
“听溪姐姐当真可靠又体贴呢。”蔺风轻对秦溯流传音道。
“你莫要给我添乱。”秦溯流蹙着眉,也传音。
“不趁着现在培养感情,难道你想等一切事了,再与她相忘于人界,就像二十年前那样?”蔺风轻继续传音,“是谁啊~从山里回来第一日就抱着我哭,然后一晃二十年也没敢上山再度看她,生怕又看得红鸾星动。”
秦溯流本就小腹疼,现下头也开始痛了。
但她没法将自己和岳听溪的前世恩怨告诉老友,只得偏过脸长叹一口气,只当她在酒后说疯话,好在听溪姐姐听不见她们的传音。
她们返回云舟,秦溯流在休息舱打坐调息,接着炼化那灵植,岳听溪和蔺风轻带着地图在旁边守着。
也是这时,灰蛾落到地图上遗迹层某处,振翅撒下一片银灰色的光点。
“……原来我们被传到了这么深的区域啊。”瞧着光点位置,岳听溪啧了声,“难怪一路上都没有人,倒是发现了秘宝所在地。”
并且还是灰蛾给她指的路。
蔺风轻也看向灰蛾,随后目光移到地图上画着一只暗金宝箱的位置,“等秦姐姐状态好些了,我们就去这里吧。”
不同于两年后开启的鬼域秘境,她们此行入玄水秘境,只是为了寻觅各种资源,或能提升修为,或是强力法器,总归是能对付夺舍者的机缘。
岳听溪应归应,心里却仍在想灰蛾的事。
既然秘境是距离世界意识最近的空间,她们究竟该如何跟世界意识见上一面?
通过一番考验?还是等待世界意识的主动邀请?又或者现下时机还未到,须得先提升修为?
“别看秦姐姐如此要强,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实际上她有很多害怕的事情。”
她听见蔺风轻开口,抬眼发现身旁已经围起一圈隔音屏障。
“她最怕失去家人,其次是失去如同家人一般重要的挚友。”蔺风轻道,“故而得知曾经的朋友被夺舍者取而代之后,她除却愤怒和警惕,才会比谁都想要杀了夺舍者。”
“我兄长为人正直、爱憎分明,又生而身负气运,就连他这样的人都未能免祸,若夺舍者要做点什么,其余普通人哪里还能安然度日?”
“是非善恶我自有分辨。”岳听溪大概知道她要对自己说什么,朝小姑娘笑了笑,“而我协助她杀夺舍者,一来是顾念旧情,二来……那夺舍者与我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总归是同一阵营的盟友,考虑到日后还要“以身做饵”诱夺舍者入秘境,岳听溪干脆趁此机会把自己的事也讲了:“实际上,我便是夺舍者突然迎娶的新婚妻子。当然,我是在故乡的山里被他施了傀儡邪术,无论怎么想办法都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来到青旭宗,戴上红盖头。”
这话一出,她果见蔺风轻神情一呆。
“……难怪大婚夜之后,那新婚妻子就不见了踪迹,而你恰在那时去寻了秦姐姐,成了为她打抱不平的隐世贵客!”回过神,蔺风轻恍然大悟,而后不好意思地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那女子究竟是何来头,是主动还是被迫,又为何在大婚夜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