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扣住了那个白色的信封。

昭意没动,任由他抽走。

客厅里死寂一片。江煜捏着信封,就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抽出信纸。只看了一眼。

“啪!”

一声极其轻微的脆响。不是纸被揉皱的声音,更像是骨头被捏紧的闷响。那张打印纸在他掌心里瞬间被揉碾成一团,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惨白一片。他周身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沉沉地压下来。那双深邃的黑眸抬起,看向昭意时,里面翻涌的再也不是平日的温柔或情欲,而是被强行禁锢住的暴戾,像是即将挣脱锁链的凶兽,瞳孔深处结着骇人的冰。

他最恐惧的噩梦,终究还是化成了毒箭,射向了她。

“……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下午。”昭意的声音很轻,却很稳,“塞在工作室门缝里。”

江煜没再说话。他猛地站起身,那团被他捏得死紧的纸团带着一股狠劲,被他狠狠掼在地上,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又弹开一点。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在原地急促地喘息了一下,胸腔剧烈起伏。下一秒,他俯身,滚烫粗糙的大手一把扣住了昭意单薄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呃……”昭意被他猛地从沙发上拽起,撞进他坚硬滚烫的胸膛里,鼻腔瞬间充斥着他身上浓烈的硝烟和汗味。他带着粗重喘息的吻,带着急切和恐慌,狠狠碾过她的额头、眉心,一路向下,重重地印在她颤抖的眼睑上,最后凶狠地堵住了她微张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