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都让沐沐弄湿了，怎么那么会流水。”沈廷松开放在他臀肉上的手，借着床头的台灯，举起手让方沐看他手掌心上在灯光下的水光。

眼前那沾满水渍的手让方沐彻底红了脸，整个人羞赧到弓起腰身，气急败坏将脸埋在沈廷的肩头上，“没有。”

这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

他就坐在喜欢的人怀里，沈廷还一直那里顶他，还释放信息素，这些加起来，他怎么可能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分明罪魁祸首是沈廷，却还反过来嘲笑他。

“是你。”方沐小声反驳道，手指扣着沈廷的衣角，鼻尖忍不住蹭了蹭Alpha的颈侧那处信息素最为浓郁的地方。

Alpha碰不得的腺体被Omega的鼻尖给蹭到，沈廷丝毫没有抵触的意思，反而摁着方沐的后脑勺，示意他继续蹭几下，还释放出更为浓郁的青橘味。

方沐愣了愣，他还以为沈廷会生气。

因为初中上过的生理课讲了，腺体是Alpha和Omega除了生殖器官以外最为敏感脆弱的地方，Omega的腺体可以接受来自Alpha的标记，但Alpha则相反，除了Alpha本人，Alpha不会让旁人触碰自己的腺体，因为那样会被视为挑衅的意思。

“要不要试着标记我？”

“啊？”方沐吓得连忙抬起来头，懵懵地看向沈廷，还以为眼前的Alpha是在开玩笑。

“要不要试着在我的腺体上咬一口？标记我，沐沐。”沈廷笑着又问了一遍。

说完，沈廷不等方沐的回答，大手继续按在方沐后脑勺上的手，稍稍用了点力，将Omega的脑袋按进自己的颈窝，让对方的脸抵在自己的腺体上。

闻言，方沐想到了之前沈廷跟自己说过，他被自己给标记了。

直到现在，他依然是不相信Alpha会被Omega标记这个事情。

沈廷分明就是哄着他玩儿的，方沐一直是清楚的。

但是现在沈廷邀请他咬他的腺体是什么意思？

方沐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试探性张开唇，用牙齿触碰了一下近在咫尺的Alpha腺体。

“唔……”沈廷忽然闷哼了一声，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感受到身下的人全身忽然紧绷了起来之后，方沐吓了一跳，慌忙往后仰了仰，神色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沈廷生气。

方沐舔了舔嘴唇，上面残留着浓郁的Alpha青橘味让他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连搭在沈廷身上的双手都不自觉放了下来，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方沐小声说道，视线落在了Alpha颈侧那枚被自己不小心碰到的腺体上，那里不似Omega的腺体一般会凸起来，而是埋在皮肤底下，不易被察觉到。

但此时此刻，Alpha的腺体却因为刚才方沐牙齿的触碰而有些微微发着粉，张扬地跟Omega昭示着它的位置，提醒着Omega他做了什么。

“说什么对不起啊，不是我自己让你咬的吗？”

沈廷抬手揉了揉Omega柔嫩的脸颊肉，原本因为羞赧而通红的脸色在此刻却因为害怕而有些发白，让沈廷不由得心疼起来，“再说了，沐沐也没有咬，不是吗？”

他明明一直以为都对方沐很温柔，但是对方还是会下意识害怕自己。

沈廷知道，是因为Omega缺乏来自他的安全感，即便他现在提出来让Omega往他的腺体上咬他一口，Omega还是怕得脸色煞白。

方沐一直盯着沈廷的颈侧看，那一块儿基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却还是不放心问：“真的没事吗？”

沈廷无声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