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已有了这孩子,虽然不知能不能生下来,可他也不愿再在这种乱麻之中挣扎,只愿一刀斩了果断。

“你说这些话……”

“你说这些话……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子行。”

周子行抬起了眼,看向那曾经让他魂牵梦引的人,这人竟是哭了。

他从未看宋怀安哭过,这个alpha从小也吃了很多苦,母后的失宠,父皇的厌弃,他拉着自己的幼弟,在残酷的斗争中拼杀,也在太子的位置上几经波折,昼夜不眠,最终才登上大宝。

宋怀安好像是铁灌的人物,不用休息,没有感情,只和周子行有那么一小点的少年情谊,好像后面也面目全非了。

可如今周子行看到,面前的alpha好似什么形象也不顾了,他的眼眶湿红,喉头抽噎着,脸颊也因哭泣有些泛红,全然没有了那为君的冷静自持的态度,和运筹帷幄的自信。

眼睛里剩下的,只有悲痛,愧疚,和藏不住的痛苦的爱。

“你怎么会这么想,所以这些年,我们之间的相处对你来说,都是这么痛苦的折磨吗。”他问到。

那包裹着额链的帕子也被人攥的褶皱,指节好像用力到发白,周子行看见面前的alpha是极其痛苦的神情,从喉咙中蹦出的字也如同刀割。

周子行有些困惑了,同时标记在一起的ao之间也互通苦乐,他能感觉到极致的心脏疼痛。

“江南那边的子女,成年的礼服一向是红衣,这代表孩子能够脱离家族而独立生存,但愿他们拥有太阳一般的坚韧与勇气。”

“除去江南的子女可着红衣,也可送与自己的伴侣红衣。”

alpha的声音已有些沙哑,他继续说到。

“母后告诉我,虽然我已不能入江南籍贯,可也能享受旧地的习俗,将来遇见心仪之人,可将红衣赠予,作为以后成婚的嫁衣。”

周子行头脑发怔,好似笼罩了他这么多年的雾被突然的大风吹开,将旧时的梦地洗劫一空,唯有那个炙热心思的小皇子。

“那额链……”周子行喃喃到。

宋怀安额前的青筋突起,他忍着剧烈的挫败感和痛心,喘息之间,用掌捂住了口鼻,闷声回到。

“额链如同京城成婚的红盖头,是伴侣间用来定情的信物。”

“我将这两件物交于你,你收下了,你也说懂得我的心意……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