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确实连伯母的话也起了一部分作用。但促使?我?做下这个决定的……还是因为泽安。”

房间里的动静停止了,像是谢妙又坐了回去。

“我?一直是将他当做亲弟弟看的,他其?实是个本性很好的人。只?是被家?里人宠坏了,所以总是像个孩子一样。”陆冬心说,“他其?实不?太能分辨出一个人对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从小也被不?少觊觎连家?地位的人不?怀好意的靠近过,但他是真?的第一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所以……算我?求求你。如果你对他真?的毫无感情,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吊着他,让他伤心了?”

连泽安双手?握紧,不?停地掐着自己的拇指,提醒自己要冷静。

电话对面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又过了一阵子,谢妙忽然开口道:“陆小姐,能不?能告诉我?,这些话是谁说的?”

“没?有谁说,都是我?心里的肺腑之言。”陆冬心说。

“不?,这些话应该都是连董事?告诉陆小姐的吧?”谢妙直接否认了她的回答,“因?为陆小姐至始至终,都没?有从连泽安那里得到过太多关于我?的消息。直到你准备回国”

“他才说要带我?和你去见一面。没?错吧?”

谢妙以云淡风轻的语气?结束了这句话。

陆冬心一愣,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

她说出这些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了话,随后便懊恼得不?再说话。许久后,才说:“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是……穆宏吗?”

电话对面便传出了谢妙的轻笑。

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窃听器摩擦着衣料发出了阵阵噪音。接着,又是一个笔状物被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不?久后,对面的屋子里响起了在座诸位都十?分熟悉的年迈女?声。

“陆小姐可以听听看。”谢妙道,“然后就会明白,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了。”

断断续续的话音从电话彼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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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然清晰可闻。

‘我?希望你能离开连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