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喊道。正欲说些什么,却见谢无远轻飘飘地瞟了自己一眼,毫不客气?道:“还请陛下速速换衣,我自会派三百甲士护陛下出宫南逃。”

夏王脸色变了又变。

过了许久,表情颓然道:“南逃?那?孤孤的余下半生、岂不是岂不是”

“不错,如?丧家野犬,四处逃窜,朝不保夕。”

“那?、那?孤若是降了……是不是就能……”

“……”谢无远冷冷盯着他升起希望的浮肿面孔,兀自走?出殿外。

夏王见他如?此不屑,当即又是暴怒。

可事到如?今,大夏除去谢无远之外竟是无人可用,使他不得不又捏着鼻子,追在谢无远身后连连呼喊道:“谢卿、谢卿……你且告诉孤,你准备的那?三百甲士……”

谢无远脚步突然顿住。

夏王不知?发生何事,顺着他视线过去,那?叫人吓破胆的黑压压的铁甲军登时令他双膝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上。谢无远当机立断,命人拖他离开?。可那?边一队精锐铁骑已如?利刃般切开?防线,径直杀入王宫

“谢卿”

夏王见状惊声高呼,面色苍白如?纸:“你速速命人传话予大凌,孤降了、孤不打了孤愿俯首称臣、拱手让出夏国余下郡城,只求安乐富贵余生!”

……

昏暗的室内鸦雀无声。

烛火烧燃了一半,未剪的烛芯淹在蜡泪之中,让火光变得影影绰绰。谢无远冷眼瞧着那?身穿一身玄甲的熟悉面孔迈入殿内,掌心?逐渐攥紧。

五年了……

人生能有多少个五年。

这五年里?,他日日夜夜都念着这一张脸,无时无刻不想生啖其肉,将其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