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纵使心里?对?她厌恶至极,仍旧是扯出了一丝虚弱的微笑:“佳佳姐,好巧,你也在啊……”
她像是并没?听到?常曦月打的招呼,只兀自涂完了最后一笔,将指甲的边缘仔细地收完了边儿。随后,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
乔若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动?作,第一次发现原来一向乖巧而贤淑的她,竟然也有如?此诱惑人心的一面。
常曦月发现他的专注,一时间不由怒火中烧。
自己费劲了心思,用了多少力气,才好不容易将乔若洋从贺佳身边抢了过来。本以为她会从此一蹶不振,可结果为何?却还是这样?就如?同自己无数次午夜梦回中的过去般,她只用了一个轻轻浅浅的笑,便?勾魂儿一般地勾走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拼搏,都比不上她哪怕一个笑!
常曦月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谢妙耐心地将刚涂好的指甲吹干了,这才像注意到?身边站着的人似的,将注视丢给了常曦月:“回来了吗?今天好早。”
常曦月勉强地笑了笑,一时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虽然清楚自己其实和眼前?的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关系,但?对?方却不知道,贺氏也不知道。常曦月的母亲当初和贺父一夜风流怀了她,拿了钱乖乖地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当年经手这件事的人,其余一概人等都被贺父瞒的好好的,遑论?贺佳这个贺家上下?的小宝贝。
她们如?今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只是贺佳听说了她的母亲因为烂赌欠下?了一屁股债,导致她不得不勤工俭学?而心生同情,便?很大?方地邀请了常曦月到?自己的别墅住着。既方便?了常曦月上学?读书,也方便?了她平日出门?打工。
上一世,常曦月念着贺佳给的恩情而不肯听从母亲的话认祖归宗,导致了只能背上母亲留下?的赌债,痛苦而贫穷地过完了一生。而贺佳呢?在她的人生中如?流星般短暂地出现了一瞬,又飞速地逝去了。只给她展示了那些上流社会中人醉生梦死?的一角,让她做了一个华丽无比的梦,却又不肯负起丝毫的责任。
这一世,她再也不要像上一世般做个无欲无求的傻子。再也不要放手本应拥有的任何?一点儿东西!
“我最近状态不太好,所以请假了。”常曦月说,“打算辞了兼职,先休息一阵子,养一养。”
谢妙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那刚好。我正巧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你有时间真的太好了。”
常曦月心头一股不祥的预感浮现出来,连忙追问:“怎么了?”
“我觉得这个屋子太挤了,住的不舒服。曦月你找个时间搬走吧。”她轻描淡写道,“不过我也清楚,现在外面房子不好找,就给你半个月的期限,在那之前?离开就好。”
说完这些话,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将手里?的指甲油朝桌子上一丢,懒洋洋地伸了个腰,长出了口气,然后冲着厨房里?忙活着的王管家道:“王伯伯,出来送客吧。”
王管家听了她的呼唤,还以为是小情侣终于吵完架和好了,笑眯眯地端着茶壶准备出来留人,结果一瞧见客厅里?竟然又多了个人,还是个浑身狼狈的女人。而之前?糟糕的气氛不仅没?有半分缓解,更是冷到?了几乎实质化成锋锐的刀刃,狠狠地将人刺出血来。他当即石化成了一座雕像。
“小姐……”他期期艾艾地问谢妙,试图让她能为年过半百的可怜老?人的心脏着想一些,“这究竟是……”
“我在说,送客呀?”谢妙也没?有跟他计较这试图两边站队的墙头草行为,心平气和地笑着,“伯伯,你不懂。乔二少找到?了真爱,这正试图来找我放他双宿双飞呢。我们不能这么眼界窄小,得笑着祝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