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领着两人进包厢，拿出李溶事先点的菜色给两人看过。

李溶知道方余吃的清淡，点的菜色都是清淡挂的，方余看完划掉几个菜，这家餐厅他第一次来，并不了解，秦一坐在他旁边欣赏刚才拍的照片，对一会儿要吃什么一点儿没在意，他看着菜单自行点了几道符合秦一口味的。

待服务员离开，方余趁机夺过秦一的手机，同时把秦一紧紧圈在怀里，他从最近的一张照片往前看，往后十来张全是他睡觉的照片。

方余没看出来这十几张什么区别，再往前是秦一摆弄他做出的鬼脸照片，方余看得发笑，箍住秦一把他压在腿上，“不是说全是帅照？这几张怎么回事？”

秦一脑袋被压在方余腿上，他的嘴贴着方余的膝盖，一张口就会碰到，“不帅吗，我觉得很帅。”

他挣了挣胳膊，“松开，胳膊疼，

他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方余怀疑他装可怜，又担心真的磕伤了，把人抱起来圈在腿上坐着。

秦一可怜兮兮捂着小腿，又捏着胳膊揉了揉，胳膊和腿上全是红痕，都是刚才弄出来的印子。

方余“啧”了一声帮秦一揉腿，他没用什么力气，只能归因于秦一皮肉太嫩。

他想到什么，撩起秦一的衣服看了眼，腰上全是他掐出来的印子，现在有发青的趋势，他摸上青色的一团，“不疼？”

“不疼。”秦一摇了摇头，覆在腰上的手猝然使力，他疼得蹬腿，一下掐紧方余的胳膊，“别按，痛！”

秦一跳下来站在一边，手捂住被按的地方揉捏，他瞪了方余一眼，抢过手机关上，免得他趁自己不注意把照片给删了。

方余没继续捉弄秦一，要删早删了，秦一好像忘了自己知道他的锁屏密码这件事。

他高估了秦一，一会儿还得给秦一买管药膏药酒什么的搓搓，顶着这么一身痕迹，被他爸看见说不得真要挨揍。

他打开手机给李溶发了一条定位，告诉她自己到了，李溶很快打了个视频过来，视频对面是一个气色不错穿着讲究的女人。

李溶举着手机向儿子挥了挥手，“荼荼，妈妈选的这家餐厅怎么样，是你李叔的同事推荐的，妈妈看过菜单感觉不错，直接就定了这家。”

李叔是李溶

方余听见李和泽的名字就皱眉，他尽量缓和神色，平静地回答李溶的话，“还没吃，上菜还要一会儿，先告诉你一声。”

“荼荼一个人去的？”李溶笑着应好，继续试探，去年她回来陪儿子过的生日，方建义完全没出现，儿子孤零零一个人在家，冰箱里空荡荡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桌上放着一个冒着热气剩了几拉面条的的泡面碗。

她的儿子胃口很好，那天却连一碗泡面都没吃完，可想而知心情有多糟，可是她有新的家庭，给不了儿子更多的关心，匆匆赶回来陪着儿子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又匆匆离开了这座城市。

“没，”方余的眉头还拧着，早上李溶才打过电话，这会又小心试探，一时只觉心烦，“早上不是和我同学通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