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抵达厕所，刚蹲下来就感觉裤兜里的手机振了一下。

方余：[怎么了？肚子难受？]

秦一哭唧唧地坐在马桶上，肚子还是很痛，可他没有一点解手的意思。

他慢吞吞地点开和方余的聊天框，想质问方余为什么又上课玩手机，可他好难受……

[肚子疼，我难受。]

他发完这条消息又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包。

秦一又坐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他愣愣地站起来看向马桶，疼到眯起的眼睛瞬间瞪大

马桶底部的水染上鲜红，腿缝中间流出的东西顺着大腿内侧下流。

秦一恍惚间确定了什么，忙给方余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方余和秦一在同一个楼层，他上课注意力不如秦一，听了一阵觉得没意思就会做些别的。

而刚才，他无聊地往窗外一瞅，正瞧见秦一一脸便秘模样从他的教室门口路过，他当即给秦一发了消息，看见秦一说肚子痛就找借口离开了教室，他连忙往厕所跑过去，路上手机又振了一下，是秦一叫他去超市买东西。

他看着消息很是疑惑，可是秦一表现得非常着急的意思……

他“啧”了一声，连忙跑到超市买了东西，在老板奇怪的眼神下，捏着卫生巾冲回了厕所门口。

[到厕所门口了，东西买过来了，怎么突然叫我买这个？]

他实在疑惑，甚至以为是秦一碰到了需要帮助的女同学。

秦一：[你进来，我在最里面的那间。]

方余拧着眉走到最里间的坐厕门口，试探喊道，“一一？”

“嗯……”秦一虚弱地应了一声，忍着难受抬手打开一条门缝看向方余，问道，“东西，买来了吗？”

方余疑惑道：“买了，你自己用的？”

秦一伸出一只手来，偏过头没有再看方余，“东西给我，你不要问了。”

方余应了声“好”把卫生巾递给秦一，秦一拿过卫生巾，反手把门带上。

他捂着肚子打开门，沉默着和方余对视，方余的样子看着有些震惊，可脸上更多的，是对他的担忧。

“脸怎么突然这么红？还是不舒服，咱们现在去医院。”方余上手摸了一把秦一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秦一抵着脑袋摇了摇头，又抬头看了方余一眼，明明初一的时候方余还比他矮的，这才多久就窜得比他还高了，他扯着方余的胳膊拉进隔间，一把把方余按在马桶上坐着，“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事吗？”

他不想瞒方余的，可爸爸说这个事不能随便说出去，他不知道怎么告诉方余合适，从两人五岁那年认识，一直拖到现在，避无可避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让方余发现了。

第一次来月经的窘境被解决，秦一的肚子还有些痛，或许是刚才情况着急，现在冷静了些，痛意似乎也减轻了不少，他压着方余的肩膀低头注视着方余，心里着实有些忐忑。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和双性做朋友的，他有点害怕，硬逼着自己才没有从隔间逃离。

“问什么？”方余呆愣着问道，问秦一是不是双性？知不知道又怎么样，是与不是他和秦一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他眼看着秦一的脸色变得苍白，瘪着嘴巴就要掉泪，当即担心地站起来拉着秦一就要离开这里，“还是难受？咱们去医院。”

他知道一点的，他妈有时候也不舒服，会让他帮忙煮红糖鸡蛋，还需要暖水袋捂着后腰。

他试探着说道，“我给你暖暖？”

方余说着，拉过秦一横坐在他的腿上，手掌搓热覆在了秦一的后背。

秦一搭着方余的肩膀，拉过方余另一只手伸进衣服里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