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下去养成他们的惰性反而是害了他们。”

宁老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你当我没有想过这事?以前你公公在时提过一次,还是你公公亲自开口提的,可你二叔四叔他们,唉”

宁老夫人想起以前的事又是一声长叹:“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了,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说什么舍不得离开长兄,长兄常年上战场,他们要留在将军府帮我这个长嫂守好门户。

你二婶四婶做的更难看,干脆带着儿女跪在你公公面前一番唱念做打,哭诉她们的不容易,只有守在兄长身边才能安心。”

喻青瓷忍不住腹诽:真真是不要脸!

面上却不敢表示出来。

宁老夫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摊上这样的亲兄弟,我们总不能硬把人赶出去,传出去就是我们做哥嫂的欺负人,容不下穷兄弟了。

如今大将军和云起都没了,我这个当长嫂的根本压不住他们,这个时候想要把他们分出去更不容易。

你们也看见了,如今他们只想着把自家的儿孙过继过来,到时候我们长房就由他们说了算了。”

陆云初气愤说道:“他们想得美,将军府的一切都是父亲和大哥流血挣来的,跟他们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凭什么分给他们?就是让他们净身出户都使得。”

宁老夫人和喻青瓷两人沉默不语,话是这么说,可是别说净身出户,那些人如今打的就是吃绝户的主意,只要得了大房嗣子的位置,那么整个将军府的产业将来都得归到嗣子名下。

到时候她们婆媳三人的日子可想而知。

宁老夫人人看向喻青瓷:“这次跟伯府结亲过门,我顶着他们的压力硬是拿出了足够丰厚的聘礼,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说起聘礼,喻青瓷一开始只以为将军府财大气粗所以聘礼便给的丰厚,如今算是明白过来。

于是点头道:“我知道。”

宁老夫人怕自己斗不过那两房人,守不住长房的产业,索性趁着这门亲事把手中大部分的财物都做为聘礼拿出来。

而聘礼一旦送出去就是儿媳妇的东西了,以后即便分家那些人也休想打儿媳妇嫁妆的主意,于长房算是保住了一部分财产。

所以聘礼的事也是宁老夫人动了一次心思,目前看来至少保住了大半的家产。

喻青瓷想起自己那些嫁妆,南平伯府为了彰显对女儿的疼爱,将军府给的聘礼一样都没有扣下来,全部都放进嫁妆里抬了回来。

不过这么一来一回,所有的聘礼就成了喻青瓷自己的东西,跟将军府再没有关系。

这也是约定俗成的事,哪家给新娘子的聘礼都是这么算的,当然,若是新娘的娘家不地道扣下这些聘礼不给新娘子那就另说了。

前世喻青妍嫁进来,所有的聘礼也都抬了回来,可是不到三年喻青妍卷了所有的财物与人私奔,就连给小姑子的嫁妆都卷走了。

将军府树倒猢狲散,小姑子也是在那件事不久就夭折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她却不清楚。

她暗暗发誓,这一世一定要护住长房,决不让云初这个小姑子出事。

喻青瓷开口道:“即便如此,可是看婆婆刚才处理一日的开支,显见咱们家并不是铺张浪费的,即便养活了那些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捉襟见肘。”

宁老夫人点头:“是,养活他们只是其中一笔开销,的确不至于把府里吃穷。但你有所不知,每年府里还要拿出一大笔支出,用于养活将军麾下牺牲的将士的家眷,还有在战场上受伤落下残疾,退伍后无法生活的将士。这才是重头。”

喻青瓷一听这话陡然想起以前四婶说过的:“没得每年能拿出一大笔银子养活外人,到了自家亲侄子侄女却屡屡哭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