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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换成了原配正室的女儿,乔氏怎么可能还愿意出那么丰厚的陪嫁?
自然是要尽可能做手脚的。当然,以乔氏的精明只要没有人刻意拿着单子一一查看,是看不出来任何问题的。
章氏这个祖母自是不会去费那个心思,伯爷可能有心,可一个大男人即便有心也没那本事看得出来。
而柳氏这种深谙内宅生存之道的妇人,不用拿眼睛看就知道其中的猫腻,表面上看嫁妆足足有六十八抬,可是除了前面几台还算实在,越往后面就越是虚的,很多箱笼没有装满不说,那些原先准备的贵重摆件,玉器瓷器,甚至昂贵的布匹绸缎估计早就被换成了仿品,根本不值钱。
更过分的是庄子铺子这两样,她特意留心看过了,陪嫁的那一处庄子距离京城至少得七、八天的路程,原是伯府产业里最小最偏僻的庄子,只有几十亩的下等田,每年的收成仅够庄子上的人自给自足,之所以一直留着是将来伯府分家时为不受宠的庶子准备的产业。
还有那两处铺子,说是在京城,却都位于市井偏僻的地方,而且是两间不起眼的杂货铺,比起伯府其他地方动辄一年能挣几千乃至上万两收入的旺铺,这两间铺子不赔钱就不错了,根本别想着挣钱。
高门大户里,当家主母想要整治不受宠的女儿,光是在嫁妆上就能把你拿捏得生不如死,还能叫你百口莫辩。
那三丫头的亲娘苏澄娘是伯爷的正妻,当年若不是婆婆见风使舵做出贬妻为妾,如今也不会有乔氏什么事,乔氏作为当家主母哪里会真心对苏澄娘的女儿掏心掏肺,碰到这样的机会自然要在嫁妆上做手脚。
所以三丫头表面上看起来的十里红妆,不过是个骗骗外人的空壳子。
第四十章 正名
第四十章正名
只是谁也没想到伯爷会突然提出晒嫁妆的事,直接打了乔氏一个措手不及。柳氏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她倒要看看乔氏这回怎么收场。
乔氏从寿荫堂出来后直走到无人处,才敢长长呼出一口气。她恨恨地甩开吴嬷嬷搀扶她的手,嘴里咬牙切齿道:
“一定是外面那个贱人出的主意,要不伯爷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晒嫁妆?哪儿哪儿都有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吴嬷嬷警惕地四下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对乔氏说道:“夫人消消气,谁能想到那贱人竟如此难缠还处处防着咱们,不过既然伯爷已经吩咐了,这事就不得不进行,看来明日这一遭是躲不过去了。
若是真的把咱们准备的那些嫁妆摆到人前,到时候万一被明眼人瞧出来总归不好。”
乔氏没好气道:“不是万一,是肯定能瞧出来,你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吴嬷嬷也知道这回事情难办了,只好提醒道:“夫人,时间紧迫,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乔氏气得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这事伯爷如果提前说出来咱们都有办法应付过去,偏偏放在明日,当众晒完便盖箱抬走,咱们还怎么做手脚?真是气死我了。”
成亲时所有的嫁妆都是装在红木大箱子里面,外人能看见的只是箱子最上面的那一层,至于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听司仪对着嫁妆单子念。
至于陪嫁的庄子、铺子那些产业则放的是房契地契,一般是放在铺着鲜红的绸缎的表层,不过就那么薄薄几张纸,除非有人不知分寸伸手拿起来细看,否则谁知道那庄子,铺子有多大,在什么地方?
等所有的礼都过完,即便后面新娘子发现跟嫁妆单子对不上,婚事已经办完一切尘埃落定,找谁都不好使了。
当然这种实物与嫁妆单子不符的情况并不多见,要么是娘家为了面子故意以次充好,要么就是嫁的不受宠的庶女。
喻青瓷不过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