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儿媳妇贤惠,当下开始闭门祈福,如今才不过堪堪七日,实在是”

宁老夫人一副为难的表情,白氏和镇北侯老夫人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不由有些错愕。

但两人都是后宅交际高手,略想片刻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外面柏叶青酒卖得火热,多少人想要把手伸进来分一杯羹,据说光递帖子上门拜访的就有无数,可将军府借着孝期的理由几乎都退了回去。

如今她们二人能坐在这里也是凭着曾经有过一些交情。

不过两人也不恼,虽说见不到那位少夫人,可愿意让她们上门叨扰,说明这婆媳二人心里已经记住了她们两家,日后这门生意若真的要有人参与进来,至少会考虑她们两家的。

除非,最后参与进来的是连她们这样的人家都要退避一二的人物,那便是真正的贵人了。

想来不至于会有此情景,虽说这酒卖的极好,可毕竟比不上御供的名酒,那些贵人不至于会看上这种生意。

不过既然上门来了,也不好意思说完就走,三人年纪相仿自然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于是又坐了一会儿扯了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两位夫人这才打道回府。

等人走后,宁老夫人立即命人把喻青瓷喊过来,担心问道:

“咱们这样推脱,会不会得罪了她们?若真是这样那可就不好了,咱们将军府如今没了男人顶门户,就只剩下个空壳子,哪里经得起这些权贵人家稍微一句话。”

看婆母担忧的样子,喻青瓷劝道:

“母亲多虑了,今日上门这两位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断不会因此对我们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再说做生意这种事,总不能一锤子敲定,总要叫我们考虑考虑。”

宁老夫人略略放下心来。

过了两日,南平伯下衙后登门来看女儿。

一杯茶下去,南平伯还未说话先一言难尽地叹了一口气。

喻青瓷见状主动问:“父亲今日怎么突然上门,可是碰上了什么烦心事?”

南平伯眼神瞪过来:“你说呢?”

喻青瓷微微一笑:“可是为酿酒方子的事?”

南平伯没好气地点点头:“真被女儿你给猜中了。之前你卖霞光锦还好说,有那眼红的自去南方收购就是;可这柏叶青是你自己得来的方子,如今这酒卖的那么火,自然遭人惦记。

这些日子好多朝中同僚来找我打听这事,言下之意想要掺和进来分一杯羹。”

喻青瓷听了反而不着急了,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听父亲把话说完。

南平伯继续:“之前你跟我说要建酒庄,我以为就是市面上普通的黄酒,当时还想劝你不必折腾,谁想到你竟然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怎么不知道你竟有这本事?”

喻青瓷心里一紧,正要把想好的措辞说出口,只见父亲自顾自又说开了:

“你知道都什么人来找我不?其他都不说了,往上数,左丞相和忠信侯两家都跟我套起近乎了。

左丞相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娘家,忠信侯则是贵妃娘娘的父亲,两个来头都不小都不能得罪,即便贵如南平伯也表示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看着父亲一脸唏嘘的样子喻青瓷差点笑出声,赶紧假装咳嗽一声用帕子捂住半边脸。

可是这小动作还是被南平伯看到了,瞪向女儿道:

“你还笑?都是你这丫头给为父招来的麻烦,你知不知道今日就连钺王爷都主动找我叙旧。

丫头,这几位都是为父得罪不起的人物,你说吧,该怎么办?”

不怪南平伯发愁,他说的这几位,无论左丞相还是忠信侯,亦或是钺王爷这位当今圣上的堂叔,先皇同父异母的弟弟,都是南平伯无法拒绝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