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分文,无法住店。
十日前,她见孙阿婆家有空的屋子,便想要借住于此,还许诺日后定会还上租金。
孙阿婆见她年轻貌美又孤身一人,怕她流落街头遭遇不测,便热心地收留了她。
谁知,她还未交上借住的租金,便病倒了,孙阿婆不得不自掏腰包,帮她找了郎中看病。
她的家当,仅有一只檀木小匣,放在床下。因着身体虚弱,她还未仔细查看过。
不一会儿,孙阿婆的鸡汤便做好了。她笑眯眯地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和一张撒着芝麻的胡饼端了过来,对杜时笙道:“尝尝阿婆做的鸡汤,李郎中说了,鸡汤最补身子了。”
杜时笙闻了闻鸡汤,味道很香,卖相也非常不错,一层厚厚的
鲜黄晶莹的油脂,确实是用料十足的老母鸡慢慢炖出来的。
“小五儿呢?”杜时笙问道,“阿婆和小五儿也一起吃饭吧。”
“不啦,杜娘子喝了就好。这鸡汤,还需留些,明日……明日再用……”孙阿婆摆手道,眼神有点闪烁。
这鸡汤竟然连小五儿也不能喝,想来是有大用处了。
杜时笙自是不好意思这般承主人的恩情,便推辞道:“阿婆,儿也不喝了,刚好儿大病初愈,脾胃虚寒,不能吃太过油腻的饭食。”
孙阿婆听了,知道杜时笙必是多心了,忙道:“杜娘子切莫客气,老身今日已经在绣坊吃过了饭才回。要不这样,我叫小五儿来与杜娘子一同吃便是。”
说罢,她便去叫来了小五儿,一同在杜时笙卧室的桌案上,吃起饭来。
杜时笙想到孙阿婆所说,鸡汤明日还有用处,不肯下筷,问道:“阿婆方才说,鸡汤明日还要用,是要宴客还是?”
孙阿婆一怔,面上露出赧然之色,搓了搓手道:“明日,坊长请了宝清观的道长来布道,每户皆需送些饭食过去,咱们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所以才想……”
与其说是送饭食去布道,不如说是美食比拼,每年请宝清观的道长来,坊内各户都各显神通,拿出看家本事来做这道布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