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罪行,为林家雪冤。”
杜时笙恍然大悟,缓缓点了点头,心中悔道,早知如此,何必还去恐吓他,真是毁了祖父的一世英名。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轻蹙眉尖,打量着魏修晏一身玄色衣衫,问道:“阿晏,明日你不与崇寺卿一同去吗?”
魏修晏闻言,眸光幽暗了一瞬,直直地盯进杜时笙的双眸,说道:“我今夜便要出发去朝暮山,有一小撮災戎人要经过那处,领头的,正是災戎王的长子达勒喜。”
这名长子,也是災戎王最喜欢儿子。
现任災戎王篡位之后,一直采取强压政策,对前任災戎王的旧部进行残害,对災戎进言他暴政之人,进行打压。即便是災戎百姓,若是有谁敢说一句王的不是,也是要受拔舌之苦的。
災戎王深知此种强压政策无法长久,便极力塑造自己长子的救世主形象。几场与周边小国的大胜,以及这一次围剿焱城,以获得凌王允诺的北地十五城,都是他在退位之前,给长子铺设的锦绣大路。
然而,他却不知,这原以为是开启世代昌盛的大门,却是魏修晏为他精心策划的黄泉之路。
这个布了近一年的局,魏修晏无法三言两语便对杜时笙说清,只得柔声安慰道:“莫要担心,柳士枚会在那处接应我。”
他们需要做的,只是把災戎王长子的头颅,带回到大殿之上。
“嗯,你多加小心。”
杜时笙点点头,眸中水汽濛濛的,看得魏修晏心尖一颤。
他正要顺势吻一吻这双眼,却见她转身去床榻间拿出了一条帕子,交到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