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些机要处,还提出了更合理的意见和想法。
杜时笙听了,好生佩服,古代匠人的手艺和聪明才智,着实不比后世的机器差啊!
“若想用得久些,关节处需要用铁制的,再漆上两层,便可用了。”佟叔又仔细查看了一番,方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对杜时笙说道,“老奴带回去,待漆干了,再给娘子送过来。”
杜时笙忙道:“使不得,若没有佟叔今日相助,儿这榨汁机子只怕是纸上谈兵,不知何时能做得出。现下既已成型,余下的儿自去准备便是。”
佟叔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
杜时笙看见佟叔的工具中,有一把刀的把头上,是木刻的一只兔子,栩栩如生,十分形象,便赞道:“好巧的手艺!”
佟叔低头看了一眼,难得面上不再那般严肃,说道:“十几年前的玩意儿,后来瞧着可惜,便做成了刀把。”
说罢,佟叔看了杜时笙一眼,又默默将榨汁机子的木料收起,道:“杜娘子,老奴这就回去了,过两日做好了榨汁机子,再给娘子送回来。”
杜时笙看着佟叔严谨认真的表情,总有一种小时候见到年级主任的胆怯感,便也不敢再推辞,对佟叔道了谢。
她又客气地再请佟叔在铺中坐坐,吃个晚膳。佟叔却坚持要回府,杜时笙只得殷勤地将佟叔送至铺门口。
看着佟叔上了一辆挂着“宋”字木牌的马车,杜时笙对着阿泰问道:“阿泰,佟叔是哪位贵人府上的?”
与佟叔一同返回的阿泰,一直蔫蔫的,此刻,他听到小娘子问自己,才回神禀道:“小娘子,佟叔是宋相公府上的管事。”
“当朝宰相宋相公府上的管事?”一旁的巧环惊讶地瞪圆了眼。
魏郎君对小娘子当真是用心,竟然找来佟叔来给小娘子亲手做榨汁机子!要知道,他可是能同凌王府的王管事平起平坐之人!
杜时笙也微微有些惊讶,难怪瞧着佟叔这副形容神色,极是得体稳重,又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小娘子,宋相公便是那日,来咱们小馆吃饭的宋郎君……”
阿泰这才说出,自己为何会会被震惊如斯的原由。
那日,万琮衍同宋成和吃过了饭,离开小馆之时,杜时笙原是命阿泰悄悄跟着,去瞧个究竟。谁知,他们二人上了万府的马车之后,阿泰便跟不上了。他四下里打听一番,也没人识得他二人,便只能打道回府了。未曾想,今日他跟着佟管事,竟去了当朝宰相的府邸,还遇见了宋成和。
作为在坊市里长大的小伙计阿泰,一时被震慑的有些呆呆的。
杜时笙双手环在胸前,微抿着唇,宋郎君竟然是当朝宰相,若是果真如此,阿娘让自己去寻的“宋阿叔”,还当真会是他吗?
算起来,孟掌柜的《墨竹图》也该有消息了,即便他不曾有消息,温二哥那处,也应当快有回信了。到时,是不是阿耶同阿娘的身份,又能有些新的线索了?杜时笙眯着起一双妙目,思忖道。
翌日,杜时笙按约,去谢冰雁府上送菜单子和试吃的菜肴,谢冰雁却并不在府中。
“谢巡抚可是还没下值?”杜时笙问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