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高捧低、眼高于顶的胡人奸商形象。
现下,他见杜娘子饭馆经营的好,又借着曾经有一面之缘,便来攀附杜娘子。可却又在杜娘子饭馆里撒野,口出狂言,指着食客说是乞儿。
“……阿郎,我就是怕万一这胡人像王掌柜那般,来为难杜娘子,可如何是好?是以,我才在小馆外多探听了一会儿。”阿昌将胸脯拍的砰砰作响。
谁知,阿郎听后,眉心又微微拢起:“王掌柜?王律?”
“正是会宾楼的王掌柜。”阿昌叹道,阿郎日日不出院门,竟能料事如神。
“怎的昨日没听你回禀此事?”
魏修晏面色沉了下来,看了一眼阿昌,眼神锐利。
阿昌见他陡然色变,呆立在原地,难道,自己那一贯钱赏钱没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阿昌决定还是媳妇本儿更加重要,因此丝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杜时笙:“昨日……昨日是杜娘子不准仆说的……”
魏修晏眸色深深,目光穿越饭菜蒸腾的袅袅白雾,回忆起了王律的模样。肥脸大耳,一脸**,唇上的短髭都透露着猥琐。这等卑劣好色之徒,竟还敢去打她的主意,
魏修晏面色沉郁,站起了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阿昌在一旁偷偷瞧着,见自家阿郎每一步都似踏着愤怒,心知这事似是比想象中更加
严重,便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杜娘子说,阿郎还在养伤,莫要让阿郎因这些琐事烦心……”
魏修晏脚步一缓,心头浮上的温热还未等消散,便被一阵烦闷替代。
她昨日那般痛斥“色胚”时,自己就早该觉察的,皆是因为自己受了伤,才让她如此牵挂担心。
魏修晏负手立于窗前,一阵清风带着细密的雨珠飘了进来,洒在他刀裁的鬓角和墨画般的眉眼上,给他添了几分冷峻与沉肃。
“阿昌,准备笔墨。”
“是,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