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贝奴疼得忍不住嗷呜叫了几声。见此情景,杜时笙猛然想起了魏修晏的伤来。他那罐伤药还在自己这处,也不知他今日是否急用。
思及此处,她连忙从桌上拿起那罐伤药,对巧环道:“你且回房睡吧,我自去东院便好。”
虽说大稷民风还不至于开放到,男女可以随意在夜里互相拜访,但毕竟还有长寿和阿昌在,杜时笙便也不曾太过拘谨。
然而,杜时笙敲了半晌门,却不见长寿和阿昌来应。
一个方脸的汉子打开了门,见是杜时笙,连忙拱手有礼道:“杜娘子,里边请。”
杜时笙见他眼生,便猜是魏修晏所说的护院,对他点了点头,便跟着往院中走。
东院的布局,除了是个三进的院子,比西院略大些,与西院的布局和风格,几乎如出一辙。倒真的应了康三郎那句话,这两个院子原是一户。
长公主买这宅子,原本就是为了返璞归真,体验下平民百姓的生活,是以,除了修缮一番,不曾改变这宅子原汁原味的布置。
杜时笙瞧着与自己院中相似的景象,朦胧的窗纱中,透过来的明灭烛火,那种想要买一座属于自己的宅子的冲动,更加强烈了。
那是一种家的感觉。
这世间万千灯火中,有一盏是因自己而亮,而那灯火后,有一人,在等候着自己。那种渴望,不知为何,在杜时笙的心中,砰砰跳跃起来。
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这院子里安排的人手,……
这时,满手满脸都是泥的长寿,从厨房出来,呆呆看着不速而来的杜时笙。
他正在自告奋勇地补锅子……
“杜娘子且在厅堂等等,仆这就……这就去禀报阿郎。”
说罢,他转身便向魏修晏卧房跑去。
而一身臭汗的阿昌,正在他自己的卧房里哼着小曲儿,狠狠洗涤自己的一身汗臭味。
听着阿昌不在调上的小曲儿,杜时笙猛然想起,魏郎君应当也在沐浴吧?
美男出浴虽是想想便觉好看,可是,自己独个在此时来见他,是不是有些不大妥?
“长寿,不必知会郎君了,儿只是来送这药,送完便走了。”杜时笙出言阻拦长寿。
长寿赶忙在衣袖上擦了擦手上的泥,呆呆接过那伤药,心道,阿郎弄丢的伤药,怎的在杜娘子这里?难不成,昨夜,杜娘子竟是在房中给阿郎上药?阿郎与杜娘子竟已亲密至此吗?
杜时笙脸颊一热,转身便向外走去。
长寿一脸震惊地拿着药罐,走进了阿郎的卧房。
正巧魏修晏从盥室出来,看见长寿手里的药罐,面色一怔,问道:“这是哪来的?”
“杜娘子方才送来的。”长寿老老实实答道。
“她来了?现下已走了吗?”魏修晏声音有些急切。
“刚走。”长寿用带着泥巴的手,指了指门外。
魏修晏闻言,将衣带一系,抬脚便向外走去。
“阿郎,衣裳……”长寿在后面唤了一声,可见到魏修晏头也不回的急迫模样,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最后变成了小声嘀咕,“头发,也没束起来……”
“娘子且留步!”
杜时笙正要走出内院,忽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伴随着这声熟悉的呼唤的,是一阵急切切的脚步。
她转过身去,忽地被眼前的景象一惊。
魏修晏只穿着中单便追出来了,他宽肩窄腰的轮廓,以及修长而结实的手臂,便在纤薄的衣衫下,若隐若现。
他生得可真好啊!杜时笙的脑海中,只闪过了这样一句话。
魏修晏衣带系的松垮,胸口冷白的肌肤便露出了些许,长长的发丝贴在脖颈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