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杜时笙看了看这罐身上甚是熟悉的花纹,又打开盖子闻了闻。

这味道,似是昨夜在他身上隐隐闻见过。起初自己还道,他身上为何会有药味,可后来,便只记得那怀抱的温度了……

杜时笙顾不及脸红,电光火石间,猛然想起,他昨夜进门时,用一物打落了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想来,那物便是这药罐了。

可他为何要随身携带一个小药罐呢?难道,是他身上原本就有伤?

杜时笙睫羽微颤,微微抿起了唇,难怪他迎敌的身形有些迟滞,定然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可经历了这番折腾,他的伤,现下如何了?

“小娘子,巷子里出事了!”

这时,阿泰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咱们去隔壁拜谒一下……

“马车现下进不来,我把东西搬到巷口吧!”阿泰一路小跑地回到院中,二话不说,便开始搬起了东西。

“巷子里出了什么事?”杜时笙心下感觉不妙,提起裙摆便要出去瞧瞧。

阿泰却是笑了,面上隐隐透着兴奋,对杜时笙说道:“是张家出事了。张家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把巷子挤得水泄不通。”

杜时笙停住脚步:“张家?”

阿泰眨眨眼睛,面上却乐开了花:“是赵家兄弟带着官府的人,一同来找张家算账了。”

原来,黑衣人之事虽是不能泄露,但这其中,张家定然洗脱不了干系,昨日两只烧鸡,到底为何会有蒙汗药,其中蹊跷,必须要查一查究竟。

赵家兄弟得了魏修晏的指示,今日便将张家告上了衙门。

尤其是,昨夜一觉睡到天明的赵四郎,心中的愧疚,全部化作闹事的热情。

相隔几丈远,便人人都能听见他悲切切的诉冤之声:“王参军,看看我三兄这脸摔的,这张家不安好心啊!我兄弟二人到底与他们家有什么仇怨……”

杜时笙在人群缝隙中,隐隐瞧见一只猪头正站在一旁。

“嘶”阿泰见状,蓦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正是昨日来营救杜时笙的赵三郎。他烧鸡吃的少些,是以没有赵四郎睡得沉。他被雷声惊醒后,便起身来到孙宅一查究竟。

奈何,身中蒙汗药的赵三郎与黑衣人实力悬殊,被揍得不轻。今日,他和赵四郎,便来到为虎作伥的张家,大闹了一场。

张二娘的夫君张仁,看了一眼赵三郎的模样,吓得腿都软了,嗫嚅道:“就……就是送只烧鸡,能安什么心,你这人怎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赵四郎环眼一瞪,喝道:“得了便宜?寻常人家谁在烧鸡里下蒙汗药!你定然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定,是觊觎我阿叔家的钱财!”

“赵阿翁家能有什么钱财?我……我就是听道长说……”

“胡说,道长说烧鸡里下蒙汗药便能生儿子吗?难不成……你是想借我与我阿兄的种给你生儿子?”赵四郎恍然大悟道。

张仁气得胡子都歪了:“你放屁!”

赵四郎轻蔑一笑:“瞧你那矮不溜秋的模样,定然是觊觎我与我阿兄身材高大,勇武威猛……”

张仁胸口起伏,一口老血呕了出来……

杜时笙抿嘴一笑,对着阿泰道:“这里怕是一时闹不完,咱们从巷子西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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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昌急匆匆请来的张医师,查看了一番魏修晏的伤口,山羊胡一翘,脸瞬间就黑了下来:“郎君昨夜到底做了何事?这伤口,原本再过几日就可以拆线了,现下,又须得将养些时日了!”

此话一出,魏修晏和正侍立一旁的阿昌皆是怔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昌眸子左瞧右瞧,回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