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杜时笙笑着点了点头,似是在夸赞杜时笙心灵手巧。
杜时笙颇为得意地对巧环挑了挑眉,那神情好似在说,瞧瞧,没骗你吧!
不过,杜时笙其实并未想到关于腌菘菜的古籍,她前世是北方人,冬天经常吃酸菜汆白肉,又肥又滑又嫩的汆白肉,配着厚厚的蒜泥,再加上那一筷子酸爽可口的酸菜,当真是家的味道!
酸菜白肉火锅香,沙俄游子思故乡②。奈何现在吃炖菜有点不合季节,若是待到天气冷了,真的能吃上一锅酸菜汆白肉,杜时笙怕是要感动得流出眼泪来!
“何郎君和小娘子真是厉害,竟然连腌菘菜都能说出这些典故,学识当真是渊博!”阿泰本是要拍何青的马屁,奈何主家也在桌上,便把杜时笙也顺带着拍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青听见自己和杜时笙被说在一起,心中微微悸动,耳尖也泛了红。
“是娘子博学,某只是读过,杜娘子却能做出这等佳肴,某万万不能及。”何青垂眸夸奖着杜时笙。
“小娘子又会做饭,又会写话本子,还博古通今,当真是无所不能!”巧环也不甘示弱,吹起了彩虹屁。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何青,何青将自己所拿包裹交给杜时笙,笑道:“某差点忘了,这是杜娘子第二卷话本子的样刊,请杜娘子过目。”
杜时笙十分惊喜,连忙用帕子擦了擦手,接过了话本子的样刊。
连载出到第二卷,这其中的心血和不易,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这一刊何青用的是花笺纸刊印,纸质结实厚重,又有细碎的花瓣嵌于其上,立时便显得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杜时笙抚着花笺纸,喜得面颊微红,却仍是流露出了奸商的本质,抬眸问何青道:“何郎君,这纸定然很贵吧……”
何青看着她娇俏的面庞,微微笑道:“杜娘子不必担心,这纸是某一位老主顾的存货,这些时日雨水颇多,花笺纸不宜存放,他一时售卖不掉,便低价转让给了某。”
其实,这是他去纸铺精心挑了几日,方才找到的花笺纸。淡雅的纸面,幽幽的香气,最是配她。
杜时笙一听,欢喜得不得了,立时起身去了后厨,拿出自己平日舍不得喝的樱桃酒,给每人斟了一杯。
“多谢何郎君!”她言笑晏晏地敬了何青一杯。
何青持杯,一饮而尽,方看着她笑道:“某今日来,还要来提醒娘子一事。”
“何事?”杜时笙笑着问道。
“娘子与某此前的约定。”何青眸中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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