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她蓦地掠出水面，飞身而起，湿发甩起一片银光，双足落地瞬间，急急抓起罗衣掩身，玉钗却在慌乱中滑落在青石上，「叮啷」一声，翻了两圈，滚进草间。

她未察觉，只匆匆将衣襟掩住胸前风光，身影化作一道月光，没入夜雾中。

林间再次归于寂静。

暗狐此刻跪在地上，额上冷汗直流，手心还捏著心口位置，一张脸烫得像火烧般红。

我……刚才到底看了什么……

她……那条腿……那个腰……靠……

鼻尖一热，他本能伸手一摸血。是真的，鼻血。

完了，我这辈子……修不回来了。

他跪行至泉边，发现那枚玉钗半藏在草丛里，闪著微光。指尖轻轻抚过，像在抚她方才温热的气息。

而她的身影早已没入雾中，只留下水波尚未平息，石上的玉钗闪著柔光。

暗狐半跪在泉边，还在喘息，胸口一阵阵起伏。他轻轻抚著刚止住鼻血的脸颊，眼神仍失焦。

她……到底是谁？

是什么山灵仙子？还是……这山林里的某种禁忌之狐？

月光照在那枚玉钗上，水气氤氲，像是谁在他耳边轻语。

他终于伸出手，指尖微颤，将玉钗捡起，握在掌中。

不该留恋的，可我偏偏舍不得。

他抬头望向她消失的方向，林雾无声，只有风过叶影。

「……泉中女仙，若妳真有灵性可别记恨我今晚的冒犯。」

他语音低沉，带著几分敬畏，也几分……难以割舍。

「我只是个无名的影子，藏在你这仙气底下，被勾了魂。」

他苦笑一声，将玉钗藏入怀里，转身隐入黑影之中。

只余泉边薄雾轻绕，宛如刚才那一幕，只是山中的梦一场。

回到山洞，血刃小队仍各固守岗位。

没人注意到，他那沉稳无声的步伐里，多了些紊乱。

他是队长，从不该动情。

他杀过太多人，早练得心如死水。可今夜，却为那一抹水中倩影，魂魄荡了半夜。

怀中那支玉钗烫得他胸膛灼热，他不敢握，也不敢丢，就像苏灵妃那一眼、那一腿、那一瓣肉……还在他脑中不断回放。

他闭眼入定，妄想以功法压下烦躁，却发现一运气，气息就卡在丹田热，麻，涨！

那是情火灼体，欲念入骨，灵息难平。

他闷哼一声，背脊都绷紧了。

「该死……」

「我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可那对丰乳，那水下微张的玉股，那最禁忌的……那处仙谷……她不经意的露出，却成了他今夜最深的恶梦。

他抬头看著岩壁，眼神如刀，却无处可刺。

那剑从未输过敌，却败给了一抹水波中的温柔。

「这女人……不能放过……却更不能沾上。」

他一夜未眠，裤裆硬得像石，连一根指头都不敢碰下去否则，他怕自己会唤出那抹影，叫出那个名。

夜深，血刃小队沉睡，唯有暗狐辗转难眠。

他背对火光而卧，却怎么都睡不沉。那一幕灵泉、粉肌、微颤的幽谷……不断像幻灯片般闪回。

他咬牙低吼、死命忍住，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可就在意识朦胧间，他似乎……进入梦里。

就在他闭眼不久，洞口外的雾气悄然腾起，一道轻巧无声的倩影，悄然现身。

那是她那只灵泉中的仙狐，

苏灵妃。

她立于洞外，凝望片刻，唇角似笑非笑。

「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