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暴露了他的心思。
陶锦笑着威胁,“有什么可遮掩的,本宫大可以再给你补一刀,让新疤盖住旧疤。”
怀七指上药膏因她的举动蹭掉大半,于是她又好心挖了些放在男人掌心,戏谑开口。
“你倒是迫不及待,可惜这药膏是本宫赐你涂手的。”
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事。
男人眼眶张大,他似乎有些难堪,可最终也只能沉默将药膏涂在掌心。
怀七胸前也有一处刮伤,是因这几天他一直将那金簪贴身放着,簪面并不平缓,上面还镶嵌了珠宝,做工时难免会刮蹭胸口。
蹭破的地方恰好是那处绯色蝴蝶烙印的下方,与烙痕交叠边缘,看起来很像蝴蝶振翅穿过血肉,从心口飞出的模样。
陶锦指腹按在蝴蝶烙印上,感受着男人的心跳,她继续着。
她俯下身,却发现怀七经过几天糙养,好不容易白回一点的肤色又黑了。一看就是偷懒了,根本没有天天敷玉脂。
最后,怀七紧紧阖眸,被玉脂染湿的睫翼不断颤着。
*
翌日清晨,李还照例来问晨脉。
所幸殿下身体康健,轮到怀七时,神情顿时有些为难。
陶锦一夜都不曾给怀七摘去止咬器,他大半面容都被遮挡住,根本无法看清面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