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怀七才恍然清醒过来,他骤然松开左手,掌心金簪顺势被抽走。下一瞬,清晰的巴掌声响在深夜,冰凉尖端抵在他喉间。

“刚给你两日好脸色,你便如此作态,可是嫌本宫对你太好了。”

方才怀七似是奔着掐碎她腕骨去的,她手腕都被掐出一圈红痕

“奴不敢。”

怀七声音很轻,金簪戳着他喉间,有愈发用力的架势。

若能被金簪贯喉而死,也是一个很好的方式,就好像死在小姐手下。

他没有躲开,甚至更贴近一些。

怀七似乎很想死在这支金簪下。

陶锦意识到这点后,她默然良久,顺着锁骨往下移去,最后停在蝴蝶烙痕上。

金簪用力划过皮肤,留下的一道道红痕组合成一个字。

犬。

她在提醒怀七,别忘了他现在是谁的狗,没有她的允许,他甚至没有自毁的权利。

陶锦握着金簪回去补觉,独留怀七一人站在窗前,欣赏无边夜景。

红月被她咬的红肿破皮,陶锦也未理会,谁让小狗今日不听话。

翌日睁眼,男人跪在床侧。

见她醒来,怀七低声道:“奴来侍奉殿下。”

“大早上你想如何侍奉。”她不耐道。

怀七不是真心侍奉她,他只是在试探,试探长公主是否察觉到他昨夜心思,是否会因此再度撤令。

陶锦对此心知肚明,她嗤笑一声,扯开怀七衣襟,见果然是破了。她将另一侧弄到一样的效果,怀七一言未发承受着。

陶锦看的十分顺眼,她未忘了昨夜所言,早膳后果真给怀七解开镣铐,让他和侍卫一起操练去。

她问过李还,只要不用右手,这种适当锻炼有助于恢复。

犬类嘛,不能圈养在笼里,总要放出去跑跑。

时隔两月,脚腕上的镣铐被解开,再没有一步一响的银铃声,怀七怔怔站在原地,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即便没有镣铐怀七也跑不了,他早被一只无形的细绳拴住脖颈。

*

公主府内有专门的校场,听闻殿下将一个男宠扔来训练,领头的侍卫长李令没忍住嗤笑出声。

让一个弱不禁风只会花前月下的男宠来和侍卫一起训练,听起来就令人匪夷所思。

莫非是这男宠惹了殿下不快,这才想出此招惩罚他,李令为此还特意去寻许少良旁敲侧击的打听,他该对这男宠是何态度,是随便训练几下做做样子,还是真的操练。

许少良听闻,只皮笑肉不笑道:“你自己看着办。”

李令疑惑不已,就在他离开前,许少良又补充一句,“他可是你的老熟人,近来多惹殿下生厌。”

李令还没听懂,他只负责府邸外部巡查,连月苑都没进过,怎么可能认识殿下这位新欢。但他听懂了后一句暗示,此人多惹殿下生厌,那不就说明是想教训一下吗。

得了准信,李令心间也有了底气,直到他看见那个一身玄色衣袍,气质冷肃的男人时,李令才懂那句老熟人是何意。

几个月前,正是他带队将怀七从青州绑到公主府,一路上对怀七折磨不少。

他自将人送到刑房后便离开,回府后未再听闻后续,谁承想此人竟成了殿下的男宠。

这是失宠了啊。

李令盯着怀七颈上的金链与小牌,率先嘲谑开口,“还是你有手段啊,才几日不见,竟爬到殿下床上去了。”

怀七面无表情,一双黑眸冷冷扫过李令,犹如在青州山上一般。

李令瞧他这个眼神就心间来气,装什么高傲,武功再厉害又如何,如今不还是个废物,还是他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