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狗,真是好久不见呢。

陶锦俯身靠近,曾经无数日夜里,怀七甘伏在她身下时,这双眼中也是这般倒映着她的身影。

彼时的情绪也浓烈,是夏夜为她扑的流萤,是雪日为她堆的雪人,是一次次打开身躯认她作弄,眼瞳倒映的是甘心为她剖奉心脏的隐忍爱意与至t死不渝的忠诚。

而非现在,是要将她拆骨剥皮的森冷恨意,像一只被猎户绑起来,皮毛带着血,对她呲牙威胁的孤狼。

怀七应该恨透了她。也是,谁能对一个莫名其妙把你从家里掠走的绑架犯有好脸色呢。

指甲掐起怀七下颚,女人声线慵懒散漫,“怀七是吧,本宫瞧上你许久了,哭一个给本宫瞧瞧。”

怀七还是瞪着她。

“哦,险些忘了,你说不了话。”

陶锦语调很慢,似是才发觉一般,她唇角上扬,从床侧摸来一把小巧剪刀,刀刃紧紧挨着男人唇角,将那层勒进口舌的布带剪断。

都快蒙成覆面系了,如今终于能看清了。

她目光一点点勾勒着男人眉眼,几年未见,分明还是一样的面容,可似乎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是哪里变了呢……陶锦暂时没察觉出来,她没为难自己思考这个问题,视线落在男人凄惨的唇上。

布条剪掉后,怀七的嘴半启着,薄唇上覆盖干涸结痂的血色,有些粗糙起皮,唇两侧是被勒出的红印子,一直延到脖颈,唇角都破了。

看着很可怜。

她抬手,指尖即将触到男人唇上的那刹,男人蓦地偏头,嘶哑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