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那就没意思了。她坐在自己的坟头上盯着男人,看着他的神情从小心期盼到黯淡无光,最后藏起眼底化不开的苦涩,从怀里掏出帕子,擦去石碑上的灰尘。
也不知他一日要擦几遍,陶锦感觉这块墓碑都快被擦抛光了。
待擦拭干净,怀七俯身在墓碑上落在一吻,虔诚又卑微。
陶锦轻啧,这位前男友似乎比她想象中更爱自己。
直到丑时,怀七才起身离开,三年过去,他竟还住在茅屋里,屋子加固许多,只是设施依旧简陋。一张硬板床、一个桌子、一个衣柜。
狗窝都比这豪华,陶锦忍不住腹诽。
桌上还有一盏香炉,看起来用过许多次,怀七什么时候有燃香的习惯了,陶锦只是思索一瞬,并未深纠。
男人从柜里拿了换洗衣物,走到屋后那条溪流旁,借着冷清月色开始洗漱。
依旧是一身快审美疲劳的黑衣,随着腰带解开,男人的腹肌若隐若现,转身的刹那间,有什么东西晃了陶锦一下。
她心想不是吧,等怀七褪下衣衫后,看着他胸膛那两抹银色,忍不住闭上眼睛装瞎。
当初就不该说让他戴一辈子这种话,这都几年了,她早都看腻了,这男人也不知道换一个。这东西质量未免太好了,都戴不坏的吗。
后半夜天色不好,一轮弯月挂在漆黑夜幕,几颗孤星偶尔闪动,幽光冷寂,似给山林间披上一层黏腻细纱,显得惨白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