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摆好,她无言陪着小姐,直到天色暗下,才擦干眼泪转身离开。
陶锦欣慰又难过,好在小云是个听话的,也无需她担忧。
她又飘到怀七身旁,幸好鬼不会饿,也感受不到寒冷,当陶锦看着男人晕在坟前时,甚至有些激动。
死了也好,和她一起当阿飘,这么活着实在太惨了。
可怀七求生欲实在强,他又在夜间醒来,啃完那又冷又硬的馒头,抓了几口雪塞进口中,男人缓缓起身,愣是拖着残躯去山下买了许多食物。
如此几日,许是终于接受她死亡的事实,怀七的生活开始变得规律,他不再每日痴痴跪在坟前,而是搭了一间狭小的茅草屋,认真为她守墓。
很奇怪,茅草屋是用来抵御风寒的,可每次风雪夜,怀七都会守在孤坟旁,似在为她遮风挡雨。
风雪模糊他的面容,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开口说几句话,可惜声音很轻,被凛冽寒风吹散,她一次都没听清过。
三七那日,怀七起身下山,陶锦连忙跟上。
路是她未曾来过的,可是怀七却显得熟稔,当陶锦看清路途尽头那座寺庙时,她忽而僵在原地,瞪大双眸看向怀七。
怀七不会是看破红尘要出家了吧?!
不要哇!她不喜欢秃头哇!
她连忙摆手警告,可惜怀七看不见也听不见,男人走到寺门前,却并未踏入其中。
他站了一会儿,门内走出一个老和尚,眉眼慈祥,鬓角斑白,看见怀七时有些意外,却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