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陶锦加重语气,眯起眼眸,“你当我瞎了不成。”

她的话语和语气都不算好听,男人急忙解释,“属下绝无此意。”

陶锦没回答,她盯了小狗半晌,只见他眸色不安,却还未有明显醉意。

看来还得等一会儿。

陶锦靠回椅背上,将手边盒子丢给他,“自己弄。”

“是。”怀七接过,盒子里的东西皆是新样式,他遵循着小姐的话语,将配饰戴在自己身上。

早摘掉的舌钉也被再度戴上,没有镜子,怀七只能凭感觉去寻舌尖那点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碎晶闪烁,水润晶莹。

最后,怀七拿着璎珞软链,依照小姐往日的喜好,欲将软璎珞系到腰间。

可是太窄了,盒子里又没别的链子延长,怀七握着软璎珞,一时间陷入怔愣。

半晌,他抬眼看向小姐,期望被指明。

“腿上。”陶锦好心开口。

怀七停顿几瞬,发昏的脑子慢半拍思索过来,立刻将软璎珞系在大腿上,怕半路掉落,他勒的很紧。

待准备就t绪,他终于开始。

或许是帐内密封性很好,怀七跪在地上,总觉得空气愈来愈少,就快有些呼吸困难,脸颊也逐渐发烫,眼前景物偶尔会模糊片刻。

陶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小狗酒品倒是很好,安安静静又不吵不闹的。

她就说嘛,那酒一壶顶三壶,小狗不可能不醉。

怀七虽有些醉意,可还处于能听懂指令的范围内,她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乖巧的不像话。就是反应有些慢,动作有些重。

见他难耐蹙眉,却还是抿唇硬忍时,陶锦啧了一声。

“轻点,若是再这么莽撞,便滚出去。”

怀七动作一滞,小姐的语速有些快,他只听懂最后那句滚出去。

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吗,为何要他滚出去。

“小姐……”他下意识唤。

陶锦被怀七这声吸引,她视线缓缓上移,看向对方脸颊。

只见男人蹙着眉宇,眼中蒙着雾色,见她瞧来,也顾不得手上器物,只哀求道:“属下知错,莫赶属下走好不好……小姐......求小姐莫赶属下走。”

他不断乞求着。

陶锦现在无比确定,怀七真是喝醉了,他说话都开始重复了,而且情绪波动的很明显。

她伸出手,指腹按在小狗唇上,揉捏两下,随后探进去摸到那枚小钉,将怀七还算清晰的话语搅到模糊破碎。

这下对味了。

陶锦终于松开手,挂着晶莹的指尖轻轻落在男人喉结上,“说说,你知错什么了。”

既然小狗道歉,那她可要好好问问。

“属下......”男人一开口,喉结便来回滚动,陶锦指尖追随,放肆作弄。

怀七停顿片刻,似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好半天才说,“属下错在未令小姐满意。”

“就这一个?”陶锦瞥过去,眸色幽深,“怀七,你好好想想,你都做过什么,现在告诉我,我不追究。”

小狗愣愣望着她,似没理解这么长一段话的含义,神情呆呆的,令陶锦莫名觉得可爱。

这种神情,在清醒的小狗脸上可见不到。

怀七眨眼,重复道:“.....属下,做过什么?”

小狗傻兮兮的模样令陶锦失笑一瞬,又刻意故作冷淡,“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怎么还敢做不敢认,你且说说,前两日你同阿杳都说了什么?”

在阿杳来寻她前,陶锦都不曾想到,小狗还会有这种歪心思。

他竟然想把阿杳送回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