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赏赐给他的东西呢,那副银色的小钉。

脑中忽而有片段一闪而过,山林、雾色,诡梦,可是一旦试图抓住,便又是无尽疼痛。

他窒住呼吸,拼命去回想,可最终只是痛苦的阖上眼眸。

陶锦不知怀七痛苦的根源,只以为他是觉得屈辱,于是抬手割破更多衣衫。

铁链声不绝于耳,男人肌肉绷的很紧,看起来甚至比从青州绑来那次更为痛苦。

但她很爽。

陶锦中间调试了好几次机器,特别有意思。

见小狗两个手腕皆被磨出血,陶锦环着他,贴过去呢喃轻语,“我劝你省省力气,这样下去,吃苦的只有你自己。”

怀七睁开眼,眸色含着痛苦与恨意,这种神情太熟悉了,陶锦只和他对视一眼,目光便落在那颗碎水晶上。

不是小狗的痛苦不好看,而是亮晶晶的东西实在吸引人。被水色一润,瞧着璀璨惹眼了。

恢复武功的男人身体素质确实强的可怕,折腾了两个时辰,他竟然还未晕死过去,也未发烧,只是低垂着脑袋,黑发遮挡住他的神情,看起来半死不活的。

陶锦过足了瘾,终于放过小狗,调试机器将他放下。

男人实在无力站立,他趴在地上,胸膛大幅度的起伏,身上衣衫被刀割的破破烂烂,破损的手腕撑在地上,试图借力爬起来。

反复几次,下场皆是摔跌到地上。

忽略他身上暧昧的痕迹,这是一幅很感人又励志的画面。

陶锦蹲在他身前,抬手将男人眼前的发丝拨开,随即顿住指尖。

小狗哭了。

男人眼尾泛红湿润,眼眶有水色打转,黑瞳凝着她的脸不断颤抖。当然,若是忽略他眸中浓烈杀意与眼眶内的红血丝,这确实很像平时他被*到崩溃后的模样。

陶锦指腹温柔地抚过他濡湿眼睫,细密睫羽小刷子一般颤颤,令她指腹有些痒意。

虽知小狗这次是被气的,她还是低声喃,“怎么每次都哭呢。”

陶锦只是感慨,殊不知小狗在听见'每次'二字时,身躯僵住片刻,黑眸紧紧盯着她。

他是第一次见身前的女人,亦是第一次被羞辱,怎可能有'每次'之说。

陶锦指腹一点点抚过男人脸颊,最终落在他口中器物上,两个时辰,也该摘下来了。

随着扩口器拿下,怀七仍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只因时间太久,他暂时合不上口。

陶锦垂眸看器具表面,已经有一排很浅的小狗牙印了,这是有多恨她呀,才能将这种金属咬出牙印。

“力气挺大。”她夸了一句。

陶锦转身取了药粉,指尖沾了点,欲涂到他舌上。

开始前,她眯起眼眸威胁,“你若敢咬我,我便杀了她。”

见男人睫羽颤抖,她掐住小狗下颚,这才伸手。

水晶亮泽被药粉遮掩,男人甩开她的手,说话还不太利索,“杀我随意。小姐身在王府,你进不去的。”

说话时,男人的指尖紧紧抠着地面,手背因太过用力而隆起筋骨,他远没有看上去这么平静。

陶锦只是笑笑,“玩还没玩够,我可舍不得杀你。再者,谁同你说她身在王府了?”

当着男人的面,陶锦起身从盒子拿出一物,正是那个许久未用的桃木小剑。

按照怀七现存的记忆时间线,他肯定记得这个小挂件,这可是她每日挂在床头的。

果不其然,在看见桃木剑的瞬间,怀七瞳孔骤缩,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竟撑起身子,一把从陶锦手中夺过桃木剑。

“此物你从何而来?!”他哑声质问,难以置信。

陶锦答的轻易,“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