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小狗的表情含义,她继续说,“怀疑我为什么知道?那当然是因为你所求不满,才出来寻我啊。”

陶锦眉眼含笑,薄唇轻吐,“不是嘛,小贱狗。”

平日骂他,他会难过低头,将万般委屈藏在心底,还同以往一般缄默小心的伺候她。

今日骂他,他果然很生气,眼底寒光乍现,杀意四起。

看的陶锦很是过瘾。

时间只有几日,难得的强制返场,自然不能循序渐进。

抛去种种,她直接进入正题。

就是小狗有些难压,铁链挣扎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有他嘴里那些不太好听的话。

陶锦正垂目扯他腰带,倏而觉得发上一松,发丝竟散落下来。

她惊讶抬目,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怀七右手不知何时从束架上挣脱,狠厉扼住她脖颈,带着硬茧的指腹压着命门。

好家伙,失忆一遭,还惦记着掐死她。

窒息感瞬间袭来,只见男人口中衔着她的金簪,不知是要杀她,还是要用它来解开枷锁。

陶锦掰着他的手,男人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手中力道反而更重。

没过多犹豫,陶锦抬脚便踹向他脐下,无论何时,面对成年男性,快捷有效的攻击方式只有那一种。

果然,男人痛苦闷哼一声,身躯忍不住躬起,趁着他吃痛卸力的瞬间,陶锦挣开束缚,抬手狠狠甩了小狗一巴掌,并且不忘将他口中的金簪抽走。

大意了。

陶锦本以为自己做了万全准备,却还是低估了小狗的武力值。

谁能想到捆的这么结实,他竟然还能挣脱开束缚呢,幸而因软骨散的作用,他手上力道比寻常小许多。

防止怀七再挣扎,她毫不犹豫拿出透骨针,可怜的小狗还没缓过来,便又挨了一针。

莫大疼痛席卷,这下莫说反抗了,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见男人脸色肉眼可见的失血惨白,陶锦上前欲将他重新捆住,抬起小狗右手时才发现,他食指与小指的指侧皆已磨破见肉,血色沿着指尖滴落,瞧着十分凄惨可怜。

他是生生将右手从锁链里扯出来的。幸而她捆的不算紧,不然男人的手腕怕是会脱臼。

不愧是他啊,对自己这么狠。

心疼一闪而过,陶锦再度用锁链将他右手绑起,再抬眸时,发觉男人额角已生出层细密冷汗。

“你到底要做什么。”男人声音有些颤抖。

“你记性不好吗,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陶锦慢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看着怀七逐渐狠绝的神情,愈看愈觉得可爱。

又见他还微躬着身子,想来还是没缓过来,陶锦沉默几瞬,温声开口,“疼了吧,莫怕,揉揉便好了。”

应该没事的,她力道不算大。

可惜,她难得的温柔,如今的怀七并不买账。铁链声再度响起,他目眦欲裂,眸中恨意无边。

“滚!别碰我!”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着。

“你会后悔的。”陶锦顺遂小狗的愿松开手,笑意幽深,“你乖乖的,七日之后我自会放你离开,就怕到时你会跪着求我别赶你走。”

心头恨意似火烧起,怀七盯着身前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求她。

他现在要回到小姐身边。

怀七几次运转内力,试图冲破药效桎梏,可只是徒劳而已。

为了以防万一,陶锦拿来个金属物件,掐着男人下颚,缓慢且强硬的塞进他口中。那是一种类似开口器的东西,随着螺丝拧紧,会让他无法闭合嘴。

用来喂药正好。

怀七现在的状态是暴躁疯犬,万事还是谨慎些好,别再给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