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锦将目光看向公主府内的近卫,他们皆愿意去,可是武功却不够格。

武功够格的.....陶锦眨了眨眸子,看向怀七。

可暗卫和将军,这俩听起来就不是一个体系的。

她又移开视线,去寻觅合适的人选。

*

是夜。

红烛摇动,怀七跪在床下,唇瓣轻启,“小姐,让属下去吧。”

陶锦愣了愣,“你说什么?”

喉结滚动,男人低声道:“属下武功已恢复,没人比属下更合适了。”

小姐这两天实在疲惫,还有那抹曾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怀七都知道的。

他虽不愿离开小姐身边,可是亦不愿小姐因此事为难,小皇帝与梁栎的人不可靠。

此行西北,没人比他更合适。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陶锦坐起身子。

“属下知晓。”男人抬目,语气格外认真,“属下愿为小姐分忧。”

空气寂静无声,看着身前男人,陶锦一时陷入沉默。

诚然,没人比怀七更合适了。

她不信任旁人,但信任小狗。

可那是西北,蛮夷作乱,收复城池,嘴上说的容易,可此去千险万难。

“小姐……”怀七靠过来,“就让属下去吧。”

一夜无眠。

最终,陶锦还是决定同意此事。

能解燃眉之急的,确实只有怀七。

三日之期已到,听闻长公主挑来选去,最终从府上选了一个男宠去,那些大臣一个两个快将大牙笑掉,让一个娇弱男宠出征西北,这实在荒谬可笑。

当打仗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小皇帝脸色也不好看,“皇姐,就算你不愿让朕插手西北,可你也不该如此儿戏。”

“本宫自有思量。”陶锦冷下脸色。

众人中,唯独梁栎神情复杂,朝堂之上,他竟主动替陶锦说话,“陛下,微臣相信,长公主此举绝非儿戏。”

此话一出,朝臣皆看向他,心中暗忖左相今日吃错什么药了,竟帮着长公主说话。

小皇帝看向梁栎,神情沉下几分。

“既然如此,希望皇姐那位男宠,莫要让西北百姓失望。”

时间紧迫,怀七动身匆忙,甚至都未留到春节。

离开的前一夜,男人跪在床榻上,手腕被红绳绑起,身上是绳子缚出的勒痕,从锁骨到胸下。

陶锦指腹一点点抚过,小狗闷哼两声,似有话欲说。

她好心为小狗拿下止咬器。

明日小狗便要走了,最后一夜,她对小狗还算温柔。

此去不知何时能回来,最快也要一年半载,最慢的话......陶锦抛去脑中的想法,专心玩着小狗。

先啃再说。

见怀七轻轻喘息,也不说话,陶锦揪扯一下,道:“做什么?”

手被缚在腰后,怀七动作困难,他看向床角堆叠的衣衫,膝行过去,像一只真正的小狗一样,用脸颊拨开衣衫,鼻尖拱出那物。

他抬目瞧了眼小姐,然后用嘴叼起,又膝行回来,将东西放在小姐手旁,讨好一般的蹭了蹭。

红木木雕。

那具他按照自己比例雕刻的。

陶锦拿起来瞧了瞧,幽幽道:“现在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雕不出来了呢。”

怀七急切摇头,“不,属下前段时日便雕刻好了。”

“那怎么才拿来?”她瞥过去。

被问到戳心事,怀七沉默几瞬,垂目低声道:“是属下这段时日做的不好,未被传召侍寝。”

陶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