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可知,元辰那日,绝对有场大戏。

怀七压低声音开口,“他意不在帮属下,而是要帮皇帝铲除长公主。元辰节花灯会,禅院定有动乱。”

陶锦扬起眉,小狗猜的倒挺快,“你何时猜到自己是饵的。”

怀七道:“在他初次说助属下离京时。”

梁栎没有那么好心肯帮助昔日情敌,他只是在利用怀七意图脱困的心理帮自己铺路,至于铺的什么路,路上有没有埋雷,那便不得而知了。

那时的怀七确实考虑过与梁栎或是许少良合作,只是未来得及实施。

幸好,他未来得及实施。

“不过一月便是元辰,小姐可要赴宴?”怀七面色担忧。

“自然要去。他把路都铺好了,不去看看怎么行。”

雪色落在陶锦肩身上,又被怀七轻抚下。

“无论如何,属下都会在陪在小姐身边。”话语珍重,怀七说的出,必会做得到。

还算是句好听的情话,陶锦唇角微勾,应了好。

远的暂且不提,至少今夜,她与怀七在谈恋爱。

两人继续走着,在陶锦缩起肩身时,怀七停下脚步,只说了一句冒犯,便欲将小姐抱起。

陶锦压住小狗的手,男人急于证明般开口,“小姐无需担心,属下可以的。”

指腹触过那道伤疤,她还是摇了摇头,“背我吧。”

背比抱要省力许多,她听李还说怀七正是治疗关键期。

怀七只能妥协,他背着小姐,一步步行在雪地里。

月色拉长两人身影,陶锦伏在他肩上,指尖顺着衣襟探进胸膛。

暖暖的,很贴心。

没过多久,怀七的气息便有些不稳,耳垂也染上绯色。不是因为累,而是她玩的太过分。

“怀七。”陶锦咬了口小狗的耳垂,幽幽开口,“怎么办,我还是更喜欢你未认出我前的模样。”

怀七步伐顿住,几瞬后,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慌张,“可是属下哪里做的不好?”

“是哪里都做的太好,百依百顺的。”陶锦玩着他的喉结,继续说着无情的话,“所以,我玩腻了。”

这话听起来实在过分,男人怕是这辈子也不曾想到,会因为太过顺从而被玩腻嫌弃。

怀七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一日的,可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突然。分明一刻钟前,小姐还牵住他的手。他还私心以为,他与小姐之间还有很久呢。

陶锦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随着怀七抬步,她听见一声模糊在风雪中,沙哑落寞的。

“属下,知晓了。”

她不由觉得好笑,“你知晓什么了,说出来我听听。”

怀七慢步走着,沉默良久才再度开口,语气祈求。

“属下不求别的,只求小姐莫要赶属下走,属下还有用的。”

床榻上再无他的位置也好,怀七只求还能留在小姐身边,留在公主府内,哪怕当个马奴也好。

“你还有什么用?”陶锦顺着他的话问。

“属下可以帮小姐训练近卫,小姐若是不放心,属下也可以去训马,或者当个劈柴杂役,只要、”

“停。”陶锦捂住小狗的嘴,中指与无名指顺势钻进男人口腔,他闷哼一声,果然没了动静。

她深深搅弄着,小狗并不敢咬他,更不敢表现出干呕,只能尽力放松喉腔,任她玩弄。

一直走到小路尽头,陶锦才开口,“我只说玩腻了,又没说不玩了。”

她从怀七身上下来,掰过他的脸,饶是知道自己玩的过分,但是瞧见男人的模样时还是惊了一瞬。

借着皎洁月色,怀七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