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锦拿来新的宣纸,其实怀七只要仔细瞧便会发觉,这些宣纸墨迹陈旧,时长皆有四五个月以上,奈何昨夜夜色昏暗,他并未发现这个细节。
机会都给他了,只能怪小狗不中用。
下午,被碎石堆困住的人马也顺利归府。
许少良神态疲惫,额角包着纱布请安,陶锦惊讶询问,原来是他在指挥搬扫碎石时,山上又滚落几块,他一时闪躲不及,被砸了脑袋,当即便昏厥过去。
虽许少良说自己无事,陶锦还是关切几句,最后道:“头伤非小事,还是该好好修养,本宫允你休一月的假,去让李太医给你瞧瞧,莫留下什么后遗症。”
许少良受宠若惊,他知推辞不掉,道谢后便离去,脚步甚至有些虚浮。陶锦猜他是轻微脑震荡了,小皇帝可真是搬石头砸自己人的头。
竹云抱着小笼怯怯站在门口,待许少良走后才敢进来,柔声恭顺道:“殿下,奴已经给它喂过食了,只是尚未换药。”
陶锦将小貂从笼子抱出,视线看向怀七,男人沉默拿来药粉,重复昨日的步骤,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小貂依旧吱吱叫着,它很是不喜怀七,健康的左爪狂蹬着男人,直到在他手背划出红痕,又委屈巴巴在陶锦怀里缩成一团,黑豆豆眼警惕盯着怀七。
男人与它对视一眼,毫无波澜。
看来小狗和小貂品种相斥啊。
抚摸着怀里的毛茸茸,陶锦慢声开口:“你在府上也有两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