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陶锦慢声开口,“你把他带回来前,可查过他的戏班子是在哪走散的?”

陈将领听的冷汗直流,他确实没调查过,边关乱套,谁会在意一个戏班子呢。

但他也听出长公主话中深意。

若有心人借他之手将一个有问题的奸细送进公主府,而他还无知无觉,想到这,他便生出一后背冷汗。

陶锦唇角勾了勾,低声嘱咐几句,陈将领连连应是,她打算派几个心腹与陈将领他们一同启程西北,暗中调查戏班子的事。

陈将领抱着他那只山猫从议事帐出来时,恰与远处的许少良相面,两人客气的笑了笑,陈将领揉了揉山猫的头,惋惜道。

“可惜殿下不喜山猫。”

许少良失语一瞬,进入帐内寻殿下去。

寝帐内。

长公主离开后,怀七看向门口,安静起身。

他身体异常疲惫,思绪也不甚清醒,可是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对,这种萌芽一旦泛起,犹如墨色滴入清水,瞬间泛起涟漪,无法消退。

喉结无声滚动,怀七走到书架旁,架上书卷只剩寥寥几本,他拿起来翻开,皆是正常读物,连看了几本都未发现那种书籍,看来是被收起来了。

默然几瞬,他看向桌案,桌上小貂瞪着两个黑豆豆眼看向他,似还记得方才是谁让它疼了,缩在角落离男人远远的。

怀七移开笼子,露出压在下面的宣纸案本,他记得,长公主有时会在此处撰写书信。

暗卫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催使他观察每一处细节,拼凑出线索,形成一道完整的链条。

可是翻开宣纸,上面空白一片,所有带着长公主字迹的书纸尽数被收起。

若无异常,为何要被收起。

怀七缓慢眨眼,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蔓延心底,心脏莫名抽疼。

就在此时,帐帘被掀起,有厨帐侍人端着餐盒入内,将每样餐点摆在桌上后便转身离开,全程未瞧过怀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