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煌就这么不发一言地瞧着赵潼,他要看赵潼自己如何选择。只是,他强压着怒火等着,等来的却是赵潼应下了罗陵的话。
“好啊。”赵潼答应了之后,又对赵景煌说道:“之后,不用来接我了,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到时候我可以自己回去。”罗陵的到来简直是给他递了个梯子,让他能顺其自然地摆脱继续与赵景煌呆在一起的困窘。
过了片刻,他壮着胆子抬起眼睛去看赵景煌,与他想象的不一样,他看到的是脸色温和的男人。而罗陵却发现了,赵景煌是在赵潼看向他的那一刹收起的怒容,他的后背不禁有些发寒,这个男人到底是赵潼的什么人?为何态度如此怪异?
“想和同学一起去玩?”赵景煌既没有不许他和罗陵一起,也没有强制接他回去,像个开明的慈父般摸了摸赵潼的头说道:“那就去吧,记得回家不要太晚,不然家里人要胆心了。”
“好。”赵潼如释重负地和罗陵离开了。
赵景煌在赵潼走远后,还站在了原地,眼里满是戾色。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愚蠢,以之前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对待赵潼让其忘却伤痛,即使赵潼最终接受了自己,他们也只能是普通的父子关系。如果自己想再进一步,很有可能一切又会回到原点。
他想,是时候该换一种方式了,其他的先不管,他现在可是很想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孩狠狠地教训一遍啊。
他是他的父亲不是吗?孩子撒谎不认父还不懂得洁身自好,抛却了爱他的父亲去和不怀好意的男人鬼混到一起,要怎么教育呢?啊,有了,让他彻彻底底地吃过亏不就好了吗?这样一来,他就会明白,外面的男人都是恐怖的魔鬼,只有龟缩到自己的怀里他才能安全。
赵潼替罗陵整理完一切,已经是华灯初上,被带着去饭馆吃完饭后他觉得时间有点太晚了,心里莫名有些慌张,急匆匆和罗陵说了再见,就往家里赶。
在这期间,赵景煌没有和他打过一次电话,也没有派人来接他,他自己搭着公交车回去的。
赵宅在半山上,公交车只能到山脚,他得自己走上一段时间的路。路边即使有着路灯,但是两侧的山林里却是黑漆漆的,晚风刮过时传来沙沙的响声,赵潼就会不由自主地望过去,生怕从里面出来什么东西。
但他明白自己不该这么胆小,树林有专人守巡,里面稍微大一点的动物都没有,流氓强盗也不至于到这来堵路,因为这里几乎不会有人走过。偶尔驶过一辆车,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他们也不可能打劫成功。何况,他是一个男的呀,快成年的男的有什么不敢自己一人走夜路的呢?如果他自己都把自己另眼看待,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以正常的眼光看自己?
然而,在赵潼还在这么想着之时,一切都是如此讽刺,一个黑影鬼魅般从他身后出现,抓住他的双手锁在后背,捂住他的眼睛,两三秒的工夫内就把他拖到了林子里。
赵潼仓皇地喊着救命,他先是双眼被黑布蒙上,接着双手就被男人用垫着海绵的手铐铐紧,手铐的一端系着一根绳子。
男人的力气大得吓人,将绳子绕过树杈往下拉,赵潼就感觉双手扯着身子一直往上升。他只听到麻绳在树皮上磨出吱呀的涩响,他两条手臂痛得厉害,却还是全力用悬空的双腿踢蹬着男人,身子在空中摆来摆去。
这时他感到不再上升了,男人应该是在系绳结。随后,他不安分的双腿就被腾出手来的男人捉住了。下身突然一凉,他的校裤和底裤在瞬间被轻易地剐下,赵潼惊惧地开始尖叫。
男人不管,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赵潼膝盖下方的部位也被用类似于铐住他手腕的东西给箍住了,两条腿被往两边拉开,各自系在两根相近的树干上。如此这般,男人算是完工了。两腿倒是替双手分担了部分体重,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