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呻吟声带上了丝难耐的热气,烧得男人的心痒痒,他却大发慈悲地住了手。让赵潼短时间内自己想明白几乎不可能,打屁股一半是因着那点气恼,一半是因为他无从发泄的欲望。

他的宝贝太好欺了,他一方面疼惜得紧,一方面又难以克制某些时候的淫虐,他肆意惯了,越是想疼赵潼,就越是要克制住暴虐的本质,不让赵潼疼。可一想到赵潼这副样子外人见着可能也会打上各种恶意的念头,他就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在圆滚弹嫩的屁股蛋上最后掐了两把后,赵景煌托起赵潼的上身,捏着他的下巴与之对视,面露狠戾道:“潼潼,你听好了,你是赵家的血脉,那些人算个什么东西。你不需要怕任何人,如果再有不长眼的敢欺负你,说出来,爸爸帮你加倍地还回去,明白吗?”

赵潼怔住了,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父亲的意思应该还是在说自己软弱不争气,可是和以前所听的叱骂又全然不同。赵潼沉吟了半晌后糯声糯气地问道:“可是,没有什么人欺负我呀,如果是很小的事情也要这样吗?”

赵景煌气乐了:“那什么事情才不算小?”他忽然想起煊煊满月宴那日,赵潼心疼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鼓起勇气过来要孩子。这小家伙原来也不是一直这么怯懦的,赵景煌顿时吃味了,前言不搭后语地问道:“如果有人把爸爸抢走了来欺负你,潼潼会怎么做?”

赵潼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把爸爸抢走了是什么意思?爸爸就是爸爸啊,怎么能抢走呢?”

赵景煌暗自磨了磨牙,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自己是真的把小孩宠过头了。他满心满意地围着小孩转,不然怎么会让人连吃醋的滋味都没机会尝过呢?他捏了捏赵潼的脸颊,似笑非笑道:“假如爸爸被抢走了,就真的只是潼潼的爸爸了。”

在赵潼不解的目光中,他伸长手臂摸了摸小孩被打得还在发红的屁股,板起脸道:“下次再让爸爸知道你不声不响地受了欺负,还打你,比这次打得更重,记住了吗?”用这种方法让宝贝儿子不在外头受气,赵景煌都觉得无奈又好笑。′3⒛3359402

赵潼连忙点头如捣蒜说记住了。他怕疼又胆小,自然是怕被打的,以前每次挨打挨骂都难受到了极点,可是父亲凶完他他却完全感受不到那种恐惧,赵潼害怕的其实是那些隐秘而难为情的事,他说不出口。

他偷偷瞄了眼父亲,想着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于是慢腾腾地挪下床,没有收到赵景煌的阻止,便捂着溢奶的双乳裸身冲去了浴室,洗个澡,顺便穿上衣服。

等出来后,原以为父亲已经离开去处理工作了,可是却没有。一般来说,他上床睡觉后不久父亲才会推门进来的,然而现在时间还很早,不到八点。

赵景煌一派悠闲,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竟把赵潼的作业从书包里翻了出来,一页一页地看着。赵潼见状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梗着脖子走了过去,低低地喊了声:“爸爸。”

赵景煌貌似不经意地问道:“那老师说你作业完成得不好?有没有这回事?”

赵潼左手掰着右手,视线落在地板上,不愿点头也不敢摇头。

其实赵景煌早已将儿子的各科作业都翻了个七七八八,那些能从书本和笔记中找到答案的赵潼都完成了,主观题也有认认真真在写,只有一些实在不会做的,例如数学的大题,要么是写错了,要么是写不了几个步骤。赵潼长达一年没有读书了,很多知识点只能慢慢补,能做成这样绝对担不上“学习不认真”。

可是存心想“教育”儿子的心黑父亲,却举起小孩的数学作业,一脸严肃地叹了口气,责怪道:“怎么做成这样?不会做?”

赵潼脸红地点点头。

男人勾起嘴角:“那看来,得给你请个辅导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