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他恨不得再来几段单口相声逗他开心。
给人穿戴好,吹干头发,看他躺进被窝。
“您先躺一会儿,我去给浴室收拾收拾。”
“嗯。”
等十来分钟后,连昭收拾打扫完,林澈还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听到动静,扭头去看他。
连昭擦擦手说:“林先生,是您下来躺沙发上给你按,还是我坐到床那一边给你按?”
“我不想下去了。”
“好嘞,那我就上去。”脱掉鞋子,踩着柔软的床垫来到林澈的另一侧。
连昭刚干完活,手冰冰凉凉的触摸在林澈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然后是额头,头顶,依次缓缓而行,最后是颈脖,这样来回的有规律的按着,周围是熟悉的安神香的味道。
昏昏欲睡的感觉再次袭来,这还是第一次林澈在不吃药的情况下有困意。
连昭按着按着看林澈似乎快睡着了,悄悄准备抽出手离开,结果动作刚停,林澈就睁开眼盯着他,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准备越狱的犯人,连昭立即重新按起来,干笑着说:“我以为你睡着了……”
林澈重新闭上眼睛。
连昭不知道自己应该什么时候停,但他试了,只要他稍微频率不对,这资本家就跟按了雷达一样立即睁开眼。
他奶奶的,就算当苦工也得给个喘息的机会,这都多久了,你到底睡不睡啊!
心里骂骂咧咧,脸上还任劳任怨不知疲倦。
连昭自己也才睡了几个小时,耐着性子继续按,没多久自己也开始睡眼惺忪,头一点一点的打盹,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睡得脖子疼,靠着床头的靠背就这么睡了。
没有人打扰他们。
林澈也陷入沉睡,不再觉得头要裂开一样隐隐作痛,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
直到他掉下床。
不,准确的说是被踹下床。
连昭的睡姿跟个蛆一样已经从竖着睡变成了横着睡,觉得旁边的林澈碍事儿,直接一脚蹬过去,重物落地的闷闷声。
林澈睁开茫然的眼睛,从地板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