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些骇人。

“这刀口是我自己划的。”夏景曜亲了亲他湿润的眼角,轻哄着说。叶臻愣住,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来,他的鬼气太重,即便在叶臻后肩留了自己的阴纹,不至于每次交欢后,让那些鬼气都压积在叶臻的身体。

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既要要时时刻刻同叶臻亲昵欢好,又不想自己伤了他,便只能找到另一个法子,取来他投生在人间的肉躯的心头血,用来温养叶臻的身子。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蓁蓁,你说,是不是该把自己赔给我?”夏景曜咬着他的耳尖说。这实在是一通歪理,他做这些本就是满足一己私欲,想让叶臻和自己永世纠缠欢愉。

那两只鬼差有点说的没错,夏景曜真不打算放他投胎往生……叶臻转身抱住他,嘴里喃喃道,“……本来就是哥哥的……”

他又将自己在小楼里遇到的事说给夏景曜听,末了还不忘解释那桩“替嫁”的事。

“我没有要骗你,父亲他们不知道我是喜欢的……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叶臻看着他,“我一直在等你来。”这么久了,他大概也察觉到,夏景曜的脾性没有生前那么克制,要他好好哄着,依着才行。

“我知道,而且……”夏景曜声音落低,贴在他耳边,“而且我不是已经讨回好处了么?”这话让叶臻想起两人在马车上的种种,心里羞涩不已,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男人继续往下说了。

等脸上的温度下来一些,叶臻这才慢慢问出了心里那些的疑惑。夏景曜一点点解释给他。

“那两只小鬼说的也不全错。的确是因为十殿阎王失察,错让我投生到人界……”

夏源是罗酆山出身的恶鬼,只要是他醒着的时候,阴沉的鬼气压得地狱里其他鬼魂魄日夜惊恐哀嚎,就连阎罗爷也颇为忌惮,恰巧夏源误投生到人界,阴魂自然也会受损,阎罗爷便想借此机会,把他重投回三十六狱。

于是十殿阎王借着梦境,将夏景曜的身份告知当今圣上,但皇帝却道,夏源投生的凡胎毕竟是自己妹妹的骨肉,心里还是不忍。更何况这件事也是因薛阎王的失职而起来,他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怪不得皇上会那么上心。”叶臻喃喃。不说那些聘礼,就连迎亲都派来了皇宫的护卫。

“是,他知道我对他的江山社稷提不起兴趣。”夏景曜低头亲他鬓发,叹道,“他知道我只想要你……”

叶臻耳尖发热,又转开话,“那位阎王真是皇上的先祖吗?”

“大概吧,他的确是姓薛。”夏景曜摸上他的腰。

“那就是说,他以前也是人吗?”叶臻知道面前这人不同寻常的身份,便开始对这些事好奇起来。

“是。”夏景曜答得不专心,眼睛直盯着叶臻露出的脖子看,“地府里当差的,和人间当官其实没什么两样。”他说的很轻巧。

叶臻笑了下,刚想再问,就被男人堵住了嘴,两人抱在一起亲了许久,夏景曜亲够了才放开他。

叶臻又忍不住看他胸前的伤,眼底又浮起心疼。夏景曜捏起他的下巴,“真这么疼我?你舔舔它,就舒服了。”

那伤口看着颇为骇人,叶臻皱起眉,却说,“我怕弄疼你……”

他总以为自己会疼,夏景曜轻吸了口气,竭力忍耐道,“不会的。”